好在離得不遠,加上他腿長,十幾分鐘就到了,一路上他還是一個人也沒碰到,在酒店遠處就看到大門周圍拉起了的封鎖線。
但封鎖線里仍舊看不到一個人影。
這種情況唯一可能出現的理由,只有出現了重大危險,他幹了這麼多年刑偵從來沒有遇到過,甚至沒有聽說過。
梁洌站在警戒線外面猶豫了片刻,還是直接鑽過去,直奔向酒店大門。
可他才剛進門就接到申屠零的電話,說話的卻不是申屠零,而是一個聽起來穩重低沉的男聲。
「梁洌,我是申屠的同事,現在你所在的區域已經被管控,沒有人在了,你不用再上樓去。」
梁洌一眼盯向了大門前的監控,對方知道他要上樓,肯定在哪裡看到了他,但這裡除了他沒有別人,能看到他的只有監控。
他盯著監控回答:「撤離這裡的人,和昨晚的、怪物有關?」
對面的人像是在考慮措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是。但暫時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總之你先離開那裡……如果之後允許,我們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梁洌很清楚保密協議的規定,連部門都保密的系統級別只會更高,他沒有追問,換了一個問題,「宴會廳里的人呢?我爸媽有沒有在裡面?」
「沒有。」
對方回答得很簡潔,他想了想又問:「莊鳴、就是1928房間裡的人呢?」」
「我們趕去的時候他已經逃走了。」
聽到這話梁洌沒有多意外,他知道莊鳴肯定會逃,所以才把人銬住。問題是莊鳴不可能掙脫手銬,床也很結實,正常人都不可能徒手破壞,他搜了莊鳴身上也沒有能開手銬的東西,是怎麼逃掉的?
對面的人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告訴他,「現場的手銬沒有被破壞,床也沒問題,也沒有血跡,暫時不清楚他是怎麼逃的。」
也就是莊鳴也沒有弄折自己手逃脫,梁洌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能,開始是不是也遇到了那個觸手怪物,被「消失」了。
對面的人接著問他,「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梁洌確實有很多問題,可大部分應該都屬於保密內容,問了對方也不會告訴他,他考慮的時候聽筒里傳來其他人過來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很著急。
片刻後對面的人再次出聲,「抱歉,現在很忙。如果你遇到什麼危險,可以再打電話過來,我先掛了。」
他還沒來得及再開口,通話已經斷線了,他猶豫地巡視了一遍酒店大堂,和昨天看到的沒有什麼變化,能一個人也不留地放在這裡,肯定也沒有留下什麼能被他發現的,正好他的車停在酒店外面。
梁洌就當是過來找車的,於是出去開車回去。
明明是大白天,卻黑得快要和晚上一樣,空中滾滾的黑雲壓得很低,仿佛隨時會掉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離得太近,看起來和平時的烏雲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