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毅」驀然頓住,從他唇間牽出一條被詭光染綠的絲線,舌尖突然舔到他眼角,捲走了那滴眼淚,然後像是質問一樣地說:「梁洌,你不愛我,你只有害怕。」
梁洌想要辯解,可是「褚玄毅」沒有給他機會,剛剛的觸手完全塞住了他的聲音,「褚玄毅」就這麼用要吃了他的眼神望著一動不動,可是那些觸手和涌動的黑氣代表了他有多瘋狂。
梁洌剛剛已經覺得那些觸手瘋了,發現現在才是,他的手好像已經不是屬於他的,被死死地纏住由觸手帶動,而貼在他身上的急切地,瘋狂地磨在他的皮膚黏膜。他覺得他應該只有恐懼,也只能有恐懼,可是在某一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是墜進了一個開滿鮮花的地地獄。
終於,他的掌心被燙得一抖,身體發顫得站不穩,被無數的觸手擁擠扶住才沒倒下。
「褚玄毅」突然抓起他那隻手舌頭卷舐過來,他掌心發癢,驚恐地向「褚玄毅」看去,下一刻「褚玄毅」突又扣住他的脖子,緊緊地吻過來全餵給了他。他怔了一瞬,猛地掙扎,卻被強推到了喉嚨里,被迫咽下去。
「褚玄毅」鬆開他,他下意識想嘔出來,以前褚玄毅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可是他現在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剛剛那明顯已經不屬於人類了。
「你敢吐出來,我就直接——」
後面幾個字「褚玄毅」悄聲在他耳邊說出來,他猛然壓制下去,「褚玄毅」終於滿意了,抱著他變得溫柔地吻過來,像是在安撫他,又像是還沒滿足。
直到那些觸手終於從他身上離開,「褚玄毅」抱著他從上到下用舌頭清理掉了所有的沾上的液體。最後「褚玄毅」蹲在他腳前抬起頭,眼神像只終於饜足的野獸,接著起身替他整理好衣服,摟著他說:「去鎮外的那棵大槐樹下,也不要再去找那兩個人,不要再理會他們,他們不配。」
梁洌一時沒反應過來「褚玄毅」的突然正經,下一刻「褚玄毅」又在他後面捏了一下問:「能站穩嗎?」
他本能地「嗯」了一聲,周圍的黑氣猝然消失,接著「褚玄毅」也不見了。
破敗的房間仍然反著幽綠的詭光,可是什麼聲音好好像消失了,安靜得像是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
梁洌怔怔地立著不動好半天,才終於從身體殘餘的感官里回過了神。
「褚玄毅」是什麼意思?到底要他去找什麼?每次都做完就消失,不想複合就直說!為什麼要一直這樣反覆?
砰——
房間外面突然又有了響動,他猛然想起他養父,下意識追出去。
如果「祂」什麼都知道,一直讓他不要再去找他們,是不是知道他養父母做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