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寶貝……還給我……」
他脊背徒然升起一團寒意,連忙往後扭頭,看到無數漆黑的枯肢觸手向他伸下來。他倏然被褚玄毅拉去更高的地方,一瞬間有了坐過山車的待遇。
接著一團黑氣籠罩過他,他瞬間什麼也看不見了,也什麼都聽不見了,但抱著他的「男鬼」還在,一隻手撫動在他衣服里,另一隻手抬起他被割傷的手,他感覺灼熱的氣息燙在他掌心,接著濕軟的舌頭舔到他傷口上。
又癢又疼的觸感讓他整條手臂都微微一顫,接著難捺的感受襲遍他的全身,他想縮手卻被緊緊地扣住,只能說:「別舔了——」
過了好一會兒傷口的血止住了,看不見的「男鬼」才聽了他的話,放過他的手,轉過來牙齒輕輕叼在他喉結上,哪裡都發燙地緊貼住他幽怨地說:「衣服被弄壞了,我親自穿的。」
——重點是這個?
梁洌還是理解不了梁洌的腦迴路,可是他被觸手牢牢和「男鬼」勒在一起,一點距離也分不開,「男鬼」沿著他的脖子舔到了他唇邊,咬到了他的唇又開始幽怨:「衣服壞了就不能結婚了!」
「結什麼婚!」
梁洌艱難地把手擠到了褚玄毅摸的地方,結果一抓又什麼也沒抓住,他生氣了,隨便地扯到一條觸手說:「放開我!那個巨眼怪物怎麼樣了?外面發生了什麼?」
「……別怕……老公我……很厲害……」
這一句又換成了那個非人類的聲音,明明聽起來詭異又自帶強烈的恐怖感,可是他卻聽出了一絲得意。
緊接著他沒來得及擔心別的,「男鬼」褚玄毅的舌頭舔進了他唇里,逛遍了他口腔里的每一處,逮住他的舌尖像觸手一樣繞上去,又像蛇一樣遊動,攪出的水漬不斷從他唇角擠出去立即被伸來的觸手捲走。
他覺得這已經不能算是吻了,下意識地抓緊手邊的觸手,喉嚨里發出破碎不清的聲音。
「唔——要、那、怪物還——」
「男鬼」完全不管他的拒絕,自顧地塞住他的喉嚨,梁洌猛然意識這是不是褚玄毅的又一個「腦子」?
所以褚玄毅一邊和別的怪物打架,一邊留了一個「腦子」1他?
「男鬼」大概發現他快被那非人的舌頭弄到快窒息了,終於退出去,一點一點舔掉了他唇角的水漬,燙人的氣息噴在他臉上說:「老婆,說你愛我。」
「我愛你也夠了……放開我……」
梁洌沉下了聲音,只是他喘得厲害,說得一點沒有氣勢,反倒像是欲拒還迎。
不過下一刻黑氣突然消失,他暫時沒管「男鬼」受了什麼刺激,任由發燙的舌頭舔在他皮膚上,他急忙扒開擋住他視線的觸手往下看去。
巨眼危險物已經消失了,豎在祭台周圍的「怪物標本」門全都碎了,連怪物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