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王天陽離開，花解語說：「王貴賢，就是養怨人的那個面具首領。」周翔「哦」了一聲。花解語轉過輪椅，問他：「你知道了？一點都不驚訝。」
周翔點點頭，說：「我知道他是養怨人，但不知道他是首領。」花解語指指怨獸，又指指倒在地上的王自強，說道：「他們都受他驅動。」
周翔點點頭，說：「小怨的情況，你不用擔心。這種不受控制的驅動只能有一次。何況王貴賢已經死了，就更沒有其他人能驅動它了。」
花氏怨獸一下子蹦過來，問到：「是嗎？只有這一次，我之後都不會不受控制了？」「是。」周翔回答：「除非我用北斗鼓重新給你清理。但是我不會那麼做的。」
花解語撇了她一眼，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剛才失控差點殺了我們。不管周翔怎麼說，反正我現在就是對你有戒心了，再有一次絞殺勿論！」
怨獸可憐巴巴的看著周翔，周翔攤攤手說：「我聽解語的。」怨獸一聲哀嚎。鈴聲響起，她進了鈴鐺。
周翔蹲下看昏迷的王自強和鍾曉曼。花解語滑著輪椅過來，說：「一會我會給鍾曉曼洗腦。孩子我確認過了，在員工那裡。王自強……」
花解語嘆口氣說：「有點麻煩，他繼承了#039自強#039這個名字。好處是這些年他的氣數飆高，但這些氣數都是搶過來的。王貴賢已經死了，沒有人幫他維繫這個氣數，他恐怕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了……」
周翔挑了挑眉，問道：「他是王貴賢的客戶？」花解語點點頭，說：「應該是的。畢竟他真的特別有錢。」
周翔問花解語：「那……沒了這些氣數維持，他會怎麼樣？」花解語搖搖頭，說：「不知道。對於養怨人的氣數了解的不多。不過狩怨師協會有限的資料看起來，氣數是運道、生氣都相關的能量。這個名字他可以繼續叫，理論上生命應該不會受什麼影響。但畢竟都是從別處奪來的氣數，王貴賢死了，這些氣數肯定會慢慢回到原主那裡，他……以後恐怕就不會再順豐順水了吧？健康什麼的可能也……」
周翔點點頭，說：「那洗他嗎？讓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還是糊裡糊塗的就以為自己運氣變差了？」花解語說：「狩怨師的守則，保守陰陽生靈的秘密……不過這個人特殊，你說了算。」
周翔看了一眼王自強，又看看花解語，說：「我聽秘書長的。」
……
一個月後，火遍全網的遊戲《真實人生》宣布停服，永不開放。周翔第一次強硬的以控股股東的身份主導了停服這件事。雖然股東們都不同意，但周翔承諾，所有公司轉型的損失他和李魏用個人資產彌補。
周翔公司的高管陸續回崗上班，那些請了病假的高管，身體都奇蹟般的好轉。雖然不至於一下子就沒了病灶，但的確各項指標都有向好的趨勢。
兩個月後《體驗死亡》體驗館正式開門納客，第一個月就收回了百分之四十的成本，成為本地娛樂新地標。
看在《體驗死亡》和公司投資的其他一些項目回報還不錯的份上，股東漸漸平息了對周翔停服《真實人生》的異議。
辛迪返崗後，覺得老闆似乎沒什麼大的變化。最大的變化是每天七點半一到，老闆必然下班，無論公司有多麼重要的會、多麼重要的應酬，他都鐵定不去。倒是培養了一批能力卓絕的下屬。
此時是晚上十點。長行村1號的客廳里。花解語擺弄著手裡的一個文件夾，問周翔：「你的計劃書？」
周翔點頭，說：「請秘書長過目，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