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早就預料到她會被徐家趕出來、她會來找他。
怪不得傳言都說霍庭森手段神秘又可怕,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但這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徐愉的決心,霍淮書出軌,徐家不要她,那她就找一個最厲害的靠山。
徐愉重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把兩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男人身材精瘦有力,她能感覺到手下他的肌肉儲存的蓬勃力量。
「三哥,我不害怕。」她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可能是混血的原因,霍庭森的目光太過深邃,他們對視,她每次都感覺自己可能會被吸進他的眼睛裡。
徐愉抿了抿唇,慢慢靠近他,把頭輕輕歪在他肩膀上,「霍庭森,你不能白睡我,你要對我負責。」
霍庭森聞言,輕笑一聲,掌心貼在她光滑的後背上,眸中閃過一抹不悅,「徐愉,如果我沒記錯,你可是淮書的女朋友,而今天早上你也說不用負責。所以,寶貝兒,我又憑什麼理由對你負責呢?嗯?」
聽了這話,徐愉真想踹他,一邊占她便宜一邊在精神上折磨她。
「三哥,我已經和霍淮書分手了。你肯定知道,徐家不要我了,我現在無權無勢,徐露微一直想整我,我不想被她們欺負。」徐愉忍著恐懼和不適說。
除了昨天和霍庭森的春風一度,她從來沒和任何男人那麼親密過,就連和霍淮書談戀愛這一年,他也沒對她做過這麼親昵的事。
初吻和初夜全都給了霍庭森。
霍庭森沉默許久,這期間每一分每一秒對徐愉都是煎熬。
她靠在他肩膀上,腦子裡的思緒被攪成一團,說實話,她根本不能保證霍庭森會不會把她看在眼裡,南風說的對,這個男人擁有一手遮天的權力,但同時也危險至極。
良久後,霍庭森扯開她的手臂,徐愉心裡一涼,沒希望了嗎?
沒想到下一刻霍庭森就強勢摟住她的腰肢,偏頭凝視她,指尖點著她的唇瓣,徐愉緊張得屏住呼吸。
霍庭森指尖滑到她的耳鬢,聲音低沉磁性,「今晚陪我。」
徐愉立刻點點頭,「好。」還有希望。
霍庭森摟著她走進一個包廂,他的手臂環在她身後,擋住了她大半美背。
一進包廂,徐愉下意識掃了眼四周,大都是她認識的一些圈內公子哥,他們都知道她和霍淮書的關係,況且徐家還沒有公布取消她的繼承權這件事。
他們一看見她和霍庭森一起走進來,紛紛吃驚地倒抽一口涼氣,但是迫於霍庭森的威嚴,沒人敢問。
這個男人,就是把B市的天捅破了,也沒人敢指責他。
B市第二家族沈家繼承人沈崢看到這一幕,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調笑,自然而然和徐愉打招呼,「你好。」
徐愉和他交集不多,這些大佬和一些紈絝子弟不一樣,他們沒時間參與上流圈層舉辦的一些勾心鬥角的舞會和晚宴。
徐愉緊張地眨巴眨巴眼,朝他露出一個笑,「你好,沈總。」
她剛說完這話,霍庭森摟著她坐在一張長沙發上,緊接著就有人活躍氣氛,包廂里又開始觥籌交錯、美人調情。
霍庭森坐下後,手臂依舊沒放開她的腰肢,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和沈崢討論一些商業話題。
徐愉乖乖地陪在他身邊當花瓶,至少她認為霍庭森把她帶進來是充當花瓶的。
這時候,不知道誰忽然提高嗓門說了句,「就徐愉那樣的女人還算不上不要臉?連男朋友堂哥都勾引,我都替她臉紅!」
雖然這話聲音不大,但還是傳開了,包廂里頓時安靜如雞。
大家紛紛瞥向說這句話的那個女人,後者一臉煞白,顯然也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說錯話了。
包廂里肯定不止一個人這樣想,只不過他們根本不敢說出來,不管徐愉以前是誰,但只要她站在霍庭森身邊,他們絕對不會招惹。
徐愉也聽到了,她立刻感覺到扣著自己腰肢的手臂收緊了幾分,勒得她有點疼。
她朝著說話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說話人是黎蕊朵,徐露微的好閨蜜。
徐愉想起來了,昨晚那杯酒還有她的一份呢,她親耳聽到黎蕊朵和徐露微商量要把她送到一個煤老闆床上。
包廂的氣氛太過壓抑,黎蕊朵也害怕霍庭森,她剛才純屬是腦子一熱就脫口而出,此刻毫無尊嚴地向霍庭森道歉,「對不起,三爺,我錯了,你……你放過我吧。」
她心裡不甘心,詛咒徐愉,霍三爺只是玩玩她。他肯定不會在乎這樣的小事,況且黎家是B市的豪門,霍三爺總得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饒了她。
而徐愉只是一條剛被趕出來的喪家犬。
這樣想著,黎蕊朵多了幾分自信,身體也顫抖得沒那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