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三哥。」徐愉詞不達意又斷斷續續說,「我……我,對不起,你……你醒過來好不好?我害怕。」
面對徐愉跌跌撞撞的顫抖話語,霍庭森的客觀意識沒有絲毫的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徐愉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地從眼眶裡滾落出來,溫熱的眼淚滴在霍庭森手心裡。
徐愉淚眼模糊地哭著,像個孩子一樣哭出聲來,哭聲的斷斷續續,模模糊糊地傳進霍庭森耳中。
不知什麼時候,徐愉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攥住,抽噎著低下頭,就看到霍庭森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眸光清明冷寒,這是徐愉熟悉的目光。
「徐愉,你在哭什麼?」霍庭森聲音微凜,寒戾的目光落在徐愉臉上,眼底閃過一抹無奈的溫柔,「我沒事,用不著哭喪。」
「三……三哥。」徐愉淚眼模糊,立刻低身趴到霍庭森懷裡,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他臉頰上和枕頭上,「你怎麼了呀?」
「沒事了。」霍庭森抬手拍了拍徐愉纖薄的後背,她的顫抖和害怕通過掌心傳進他心尖,不由讓霍庭森放軟聲音安慰她,「嚇到你了嗎?」
「嗯嗯。」徐愉哭著點點頭,霍庭森從病床上坐起來,把她摟進懷裡,略顯蒼白的唇瓣吻了吻她的鬢角,「抱歉,是我的錯。原諒我,好嗎?」
徐愉在他懷裡用他的病號服蹭掉自己的眼淚,聲音里夾雜著哭腔,「我沒有怪你,我就是剛才太害怕。」
抱著幾乎渾身顫抖的徐愉,霍庭森低眸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不一會兒,她帶血的指尖闖進他眼底。
「這裡怎麼了?」抬手撫了撫她受傷的手指,霍庭森蹙著眉心問。
徐愉也低眸看了眼自己那隻受傷的指尖,抿了抿唇說,聲音又軟又啞,「不小心割到了。」
得到這個答案後,霍庭森沒再多問其他問題,乾淨的指腹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讓醫生過來給你處理一下。」
「嗯。」徐愉應聲,隨後霍庭森抬手摁了下床頭上的一個綠色按鈕。
不一會兒,穿著一身白大褂的桃山就推開門走進來,看到醒著的三爺,心裡可算是鬆了口氣。
三爺身份特殊,他可不能出事。
一看到桃山出現,霍庭森立刻讓他給徐愉包紮傷口。
桃山本想是先給霍庭森檢查檢查身體,但三爺既然下命令了,他自然不會違抗。
快速把徐愉包紮好傷口,桃山就開始著急忙慌地給霍庭森檢查身體。
檢查之後,結果讓桃山感到詭異地皺了皺眉,霍庭森的甦醒時間比他預料的早了兩個小時,身體狀況竟然還一切正常。
「桃醫生,三哥到底怎麼了?」徐愉擔心地望著桃山問。
桃山收起聽診器,快速掃了眼霍庭森,得到他的許可後,溫吞的目光落在徐愉身上,忽然揚唇笑了笑,「放心吧,小夫人,三爺沒事,不影響你們夫妻的正常幸福生活。」
本來嚴肅緊張的氣氛被桃山這樣一攪和,頓時輕鬆了許多。
徐愉臉頰泛紅,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暗戳戳往霍庭森身邊靠了靠,盈潤纖細的指尖揪了揪他的衣袖。
桃山見狀,繼續說道,這次的語氣比剛才的嚴肅幾分,「三爺這次之所以昏迷,是因為中毒。如果不是三爺血液里本來就有對毒素的抗藥性,恐怕早就……」
雖然桃山沒有說下去,但還是讓徐愉一陣心悸。
如果霍庭森死了,她不知道她的以後怎麼辦,因為徐愉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霍庭森會離開她。
徐愉絞緊自己的手指,心臟砰砰跳,望了望桃山,再次擔心地問,「桃醫生,你知道三哥是因為什麼中毒嗎?」
一聽到這個問題,不僅桃山的臉色變了,就連霍庭森的眼底都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是因為午餐。」桃山道,「三爺今天的午餐里有非常嚴重的毒素,劑量很大,足以要了一個正常人的性命。」
三爺向來謹慎,因為是徐愉送的午餐,所以才會毫無防備。
但徐愉不可能給三爺下毒,桃山心想,看來是南山公館出了叛徒。
聞言,徐愉身體一怔,粉唇張了又張,模模糊糊地說出話,「是……是因為我,午餐是我給三哥送過去的。」
她話音剛落,霍庭森就冷聲道,「徐愉。」他聲音很沉,緊接著就拽著徐愉的手腕把她拉進他懷裡,寬闊的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徐愉被攏進他的懷抱,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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