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哄孩子睡覺時,徐愉發現朝朝的小梅花胎記竟然轉移到了鎖骨上。
白嫩嫩的皮膚上,兩朵粉紅色的小梅花格外漂亮。
徐愉給孩子攏好小睡衣,皺著眉有些心神不寧。
霍庭森站在她身後,抬手捏了兩下她的肩頭,「別擔心,朝朝不會有事。」
他已經從小神明那裡得知朝朝為何會有這樣的胎記。
好在答案是好的。
徐愉相信霍庭森,這會兒被他安慰到。
兩個孩子睡著後,他們一起回臥室。
「三哥,你知道沈崢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忍冬的嗎?」徐愉坐在床邊,踢掉腳上的拖鞋,一副等著聽霍庭森講故事的模樣。
霍庭森走過去,往她腦袋瓜上敲了敲,「這麼八卦?」
「有點好奇。」
霍庭森挨著她坐,拿起一邊的煙盒和打火機抽了支煙,還哄著讓徐愉抽了幾口。
看到她被嗆得臉蛋兒通紅,他笑得蔫壞。
徐愉瞪他一眼,也不穿鞋,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透風。
「抽菸不開窗,你也不怕我被你熏死。」
雖是這樣說,但她還是上床窩進這抽菸男人的懷裡。
霍庭森單手摟住她,用菸嘴在她唇角研磨。
像是覺得沾染上她味道的香菸抽起來更舒服。
略微濕潤的菸嘴在她唇角滑動,有些刺鼻的香菸味在她鼻尖流連。
這煙味也不是太難聞。
徐愉一動不動地讓他玩,等他玩夠,她才搶過他手中沒抽完的煙,狠狠摁滅在菸灰缸里。
霍庭森縱容失笑,把她撈到他腿上,大手不老實地從她上衣下擺里鑽進去吃豆腐。
徐愉忍著想打老公的衝突,咬著牙吐一句話,「霍庭森,你說不說?」
不說今晚不給他睡。
「說。」霍庭森道,「沈崢喜歡上忍冬,那……大概是八年前的事了。」
這一晚,霍庭森說的不多,徐愉卻莫名有些難過。
無論多麼強大的一個人,在愛人時都是卑微的。
無論何時,都是苦澀的。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她在霍家老宅養身體那段時間。
如果不是今晚提到暗戀這個字眼,她可能再也不會想起自己過去背著霍庭森有過一段情。
並且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在她心中也留下不小的分量。
只不過不明顯罷了。
她那段時間恰好眼睛受傷,暫時不能見光。
時節入秋,老宅後院有一棵很大的楓樹,她住在一樓,窗口剛好對著那棵大樹。
大概眼睛看不見,聽覺就格外敏感,那時候,她經常喜歡趴在窗台邊,側耳傾聽楓葉落下的聲音。
對那個時候的徐愉來說,風是她的朋友,用樹葉落下的聲音和她打招呼。
她喜歡秋天,喜歡秋天裡的風聲。
日子一直這樣過去,有時枯燥,有時莫名從枯燥中多出兩分慰籍。
眼睛也一直沒有好。
直到有一天,那天沒風,卻從不遠處傳來一陣鞋底踏在枯葉上的聲音。
那腳步聲好像一陣好聽的晚鐘,一點一點飄進她心裡。
眼睛沒有復明前,她一直待在房間裡,從來沒人和她一起玩,這會兒見了人徐愉肯定不會放走。
她看不見,猜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胡亂揮手,唇角掛著燦爛的笑,「你好,我叫徐愉,愉快的愉,很高興認識你。」
她像是怕對方會跑,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底兜出來。
那時忽然又飄來一陣風,她把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到耳後,眼睛被紗布蒙著,但從她抿唇的動作里可以看出她的緊張。
許久沒有等到回答,也沒有腳步聲,徐愉有些害怕,試探性地開口問:「你好,你還在嗎?我想認識你,我叫徐愉,愉……」
「愉快的愉。」那人打斷她,聲音很清冽。
徐愉斷定這人性別男,但她不在乎,憋了這麼久,平時除了保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現在男不男女不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窗邊終於來個活人了。
徐愉靦腆地笑,「你沒走呀?我還以為你走了呢。你叫什麼名字啊?是霍家的人嗎?還是來霍家的客人?」
她一連串問出這麼多問題,那人大概是有些煩躁,「不重要。」
他這聲「不重要」不知是在說他自己還是在說面前這個女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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