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被子拉到腰間,女人身穿一件白色真絲吊帶睡裙,兩條仿佛是用白玉雕成的柔臂環著男人有力的勁腰。
忽然,徐愉像是忽然從睡夢裡驚醒,用臉頰往男人胸膛上蹭了蹭,聲音帶著尚在睡夢中的沙啞和含糊,「老公~」
「嗯。」
霍庭森回應她,指尖輕動,翻了一頁書。
紙張之間摩擦發出一聲低沉有質感的聲音,輕輕地打破一室寧靜。
「其實二叔和二嬸對不起你是不是?」
她聲音輕得仿佛在說胡話。
但霍庭森點頭了,「是。」
父親的死就是大房和二房一手策劃。
霍卓彥已經進監獄,接下來該輪到二房了。
人這一輩子,總要為自己的錯事負責。
徐愉眨了眨眼,忽然抬頭親了親男人的下頜,霍庭森垂眸,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好睡覺。」
像教訓朝朝和初初那樣的口氣。
「睡不著。」徐愉繼續靠在他懷裡,指尖捏著他睡衣的扣子玩,她斂了斂眉,有句話像是猶豫了好久才開口,「霍庭森,其實爺爺以前求過我一件事。」
她用了「求」,霍庭森挑眉,視線沒離開書上,「什麼事?」
徐愉深呼一口氣,回想著那日老人對她說的話,「爺爺想讓你放過霍博江……」
「好。」
徐愉還沒說完,他就答應下來。
「……」
徐愉疑惑,大腦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你……你答應了?」
這麼容易?
霍庭森這次放下書,垂眸看著她。
檯燈的光芒從側面掃在他臉上,男人本就立體的五官現在更加深邃,昏昏黃黃的溫柔燈光減少了一些他身上的冷峻,讓他變得有溫度。
徐愉眨巴眨巴眼,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臉頰。
她還是有點不相信,「你真的答應了?老公,你不要哄我哦,我要聽你說真話。」
「真的。」霍庭森握住她的手腕,吻了吻她的脈搏,「書上說,孕婦懷孕時情緒不好,要多順著她。」
他繼續說,「我順著你,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杜絕產前抑鬱症。
書上寫的超級可怕,什麼自殺自殘,墜樓車禍,他嚴重懷疑這本書是按照隨機嚇死一個準爸爸標準寫的。
「……」徐愉。
理由雖然有些勉強,但可以接受。
徐愉睡著後,霍庭森久久不能入眠。
看著她的睡顏,嘆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寶貝兒,晚安。」
……
翌日。
霍庭森和徐愉一起去老宅。
傭人一看到他們臉上不自覺露出笑意,立刻停下手裡的工作,低著頭恭敬問好,「家主,夫人。」
他們心裡開心,家主回來肯定是收拾那個鳩占鵲巢的女人。
老爺子去世還沒有三年她就堂而皇之把自己當成霍家的主人,真是沒規矩。
連二夫人都不能收拾她,還好有家主。
「去主樓。」
霍庭森朝一個小女傭抬了抬下頜,示意讓她在前面引路。
女傭點點頭,放下掃把走上前。
去主樓的路上,徐愉心臟沉甸甸的。
很快到主樓,女傭去二樓叫人,「杜小姐。家主和夫人回來了,請您出來。」
隔著沒關嚴門板,屋裡傳來不耐煩的女聲,「滾!」
隨之而來是男人不堪入耳的調笑聲。
女傭紅著臉下樓,在主子面前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霍庭森擺擺手,示意沒事,「你去拿點水果過來。」
女傭連忙點頭,離開。
「這個杜暖音竟然這麼放肆!」徐愉氣得抖兩下眼角,她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不行,我要上樓抽死這女人。」
說完,徐愉就準備上樓收拾人。
「寶貝兒,我讓霍北去,你看了長針眼。」
霍庭森拉住她,給剛進來的霍北使了個眼色。
霍北立刻帶著幾個保鏢上樓。
徐愉依舊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瞪著霍庭森,「都怪你,爺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是真生氣,見誰都想罵,連自己的親老公也不例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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