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可以各走各的,晚自習放學朱慧琴是嚴格要求他們要結伴回家的。
周及這才察覺出問題。原來覃尚知道他根本沒在學校上晚自習?原來他每晚在小區門口碰到覃尚也不是他時間掐得准?覃尚都是故意在小區門口等他的?
那就是了,同樣的時間今天沒等到,所以才來問。
算覃尚夠意思,周及跟李唯欽說了聲後退出遊戲趕緊返回立景苑。
花了七分鐘,他到達了小區門口。果然看到背著書包的覃尚站在門衛房側面。他走近後問:「你不是沒帶手機麼,怎麼給我發的消息。」
覃尚看了看周及後手摸進書包里掏出手機:「我只是沒帶定鬧鐘的那個手機,這個是藏書包里的。」
覃尚拿著的白色手機是某國產品牌的廉價款式。房間書桌的抽屜里也有一個這樣的。
要是覃尚不說,周及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騷操作。他說:「你有兩個相同樣式的手機?」
「跟玩滑板的事一樣,」覃尚放起手機抬腿就走,「你當做不知道。」
「行啊你,」周及笑著跟上去,「真看不出來。」
覃尚為什麼這麼做,不用問周及也知道肯定是為避開沒必要的麻煩。所謂的沒必要的麻煩就是朱慧琴和覃平年過於煩人的監督和嘮叨。
在朱慧琴和覃平年的眼裡,覃尚是讓他們驕傲的兒子,學習好品行好樣樣好。他們不讓覃尚上學帶手機,覃尚就不帶。
真不知道他們要是發現覃尚背地裡的反叛之舉會作何感想。
果然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覃尚的反抗,不動聲色又乾的漂亮。讓周及忍不住叫絕。
走進小區里還是能聽到晚自習放學後校門口的車聲與人聲。4號樓距離小區東門很近,第一個路口左拐就是。
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覃平年光著膀子,常年在外帶學員練車,身上曬的膚色不均。見兩個兒子放學回來立馬找到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像是有話要說。
很快的朱慧琴也從房間出來了,直接步入正題的看著周及說:「今早簽收了個兆寧來的快遞,裡面東西我都給扔了......」
「那個,媽,地下室的門壞了。」覃尚接過話。
周及看了覃尚一眼,覃尚這話接的如此莽撞,他知道覃尚不想朱慧琴說下去。
可朱慧琴並沒理會覃尚的話,她接下來的話題沒在快遞上,也沒在被砸壞的地下室門上,而是落去了不讓周及跟周建培聯繫上。
如果單純是快遞的事,了解情況後的周及願不計較。可讓他不許再跟周建陪有聯繫,他沉住的氣當即上來了:「他養了我十幾年,我為什麼不能跟他聯繫?」
重重坐在椅子上的朱慧琴聲色俱厲:「要是沒他你也不會被拐走!買賣就該同罪!可他......」
「警方都已確認過的事為什麼你還固執己見?」周及提高語調,「心是髒的,就會把什麼都往髒了想。」
「州州,別不懂事!怎麼跟你媽說話呢?」覃平年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