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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孟北是真的不傻。

符樓咬著食指,鼻尖冒出了點細汗,許久聽不到動靜,他大著膽子悄咪咪看了一眼,孟北好似一直等著他心虛,不偏不倚地跟他對上了眼,嘴角還微微上揚。

他就說!符樓心裡悽苦。

如果沒穿那身衣服,林程會一眼認出他,把私自會面高中生的事情捅到孟北眼前去,而他全副武裝去了,又因為過於黑被林程記住,誤打誤撞地造成了現在跟孟北掰扯這事的局面,這麼一想的話,能安慰到符樓的只有穿那一身黑的理由立住了:

做什麼事都可能會被孟北知道。

符樓暗暗想,這一定是玄學。

「繼續之前的話題吧。」孟北從符樓身上收回視線,「打算哪天搬走?」

林程笑著說:「看情況。但你回來就好說。」

「這樣啊,給我幾分鐘和他聊一下。」

孟北大步過來,拎著符樓進了另一個房間,當著兩夫妻人面關上門。

符樓聽到輕輕的磕響,有些猶豫地抬頭看向站在面前的高大男人。

「很簡單,兩個選擇。」孟北說,「如果你還想跟著林程他們一起生活,我這幾天可以把轉學手續辦了,你們隨時都可以走,但你想跟我走的話,短時間內你要學會自己一個人生活,我無法做到每一天都照看你,壞處多多。」

料誰聽到這句話,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第一個。

符樓卻沉默了。

孟北注意到符樓頭髮長了,額發甚至長到可以撥到耳後去,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確實有一小揪揪可以夠到耳尖,但符樓只要一動就散了。

孟北摸著他長短不一的髮絲,盤算著哪裡可以空出時間帶他理髮,可這時一直乖乖任搓的人忽然變卦,緊緊握住他撥弄頭髮的手。

孟北笑: 「捨不得啊?」

符樓搖搖頭,認真說道: 「我想跟你走。」

孟北微不可聞地笑了下,兩指捻起他的一縷細發,說:「嗯,從理髮開始吧。」

符樓下意識甩了甩頭,過長的碎發瞬間遮住了眼睛,他懊惱地撥開額前的發,卻不想孟北隨手從一個衣柜上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塑料發卡給他別住了。

「看著像女孩子。」孟北陷入沉思。

可能符樓還沒有完全張開,五官算得上漂亮,頭髮稍微長些就有點秀氣,別上粉色發卡不細看還真像個女娃娃,如若趁年紀小穿上裙子……

符樓愕然,立刻把它取下來:「這是林星的。」

「不是扎眼睛嗎?別上,」孟北看著這發卡神思不屬,「還挺好看的。」

符樓雙手並用將它推得遠遠的,大聲道:「不扎眼睛!」

「好吧。」孟北看起來有點遺憾,他走過來,手臂橫過他的背,從胳肢窩那將人提起來,符樓一下子被人單手提溜起來,還沒適應雙腳離地的虛浮感,就被他放在了行李箱上坐著。

被人暗示兩眼,符樓不明就裡地抓住提杆,孟北說:「坐好了。」

他打開門,就這麼推著坐著符樓本人的行李箱走出來。

林程和凌秋:「……?」

孟北的長腿已經邁到門外,才揮手向他們道別:「符樓我先帶走了,明天請你們吃飯。」

語畢,正門也被合上了。

符樓遲疑地說:「會不會……」

「噢,你等下。」孟北扭頭又進了屋。

符樓只能嘆著氣從行李箱下來,在等待的間隙,他察覺到306的房門開了條縫,上前才發現消失已久的丁修遠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几上擺放著一張嶄新的合同。

他依舊面色淡淡的,平靜地坐在空蕩的房間裡,只是身上衣服皺巴巴的,還有灰塵,眼底也有紅血絲,丁修遠雙手交叉成拳,抵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呆呆地看著前方。

符樓走了進去,他沒有搭理,目光持續放空。

桌上是一張租房的合同,符樓看了一眼就走向了冰箱,從最底層找到了一盒紅色的液體,盒角還有個愛心形狀的賀卡,上面的字跡被液體浸染不清,依稀能看出落款是「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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