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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樓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孟北悶頭吃了口菜:「怎麼,想讓我捎上你啊?」

「我哪敢再去那啊,找罪受,」鄭玉成嫌惡不已地放下碗筷,小步跑到孟北身旁,「孟北,我真心實意地問你啊,那件事你到底跟不跟小樓說。」

此話一落,孟北抬起眼,直視符樓。

符樓惘然,手指緊扣住小酒杯,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喝下去,鄭玉成話音落下時他腦子裡想了很多事情,什麼成分都有,卻是一點不清楚下一件事是值得喝酒慶祝,還是難為借酒消愁。

而他手裡目前只有孟北給的一小杯酒。

符樓回視孟北,杯底輕觸桌面,發出清脆的玻璃碰撞聲,他主動問:「怎麼了?」視線順著移到旁邊挑起話頭的鄭玉成身上,「有什麼事需要告訴我?」

「你都當他面說了,我還能不說嗎?」孟北深深地嘆了口氣,雙手交握,面露無奈,「你生日我本來打算帶你去古同玩,但這位叔叔說那邊天好曬,硬要我提前告訴你好做打算,生怕把你小臉曬黑了。」

鄭玉成震驚地指著自己:「誒,我……」

孟北轉頭面向他,微彎起眼睛,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得,」鄭玉成沒意思地坐回原處,興致缺缺的樣子,「按你這說法,驚喜說出來就不管用了,所以要改想法?」

「當然啊,」孟北又給他換了個大號的水杯,裝滿了葡萄酒,口吻平淡,「這得怪你。」

可話題中心並不好奇,也並不想去。

符樓倒是懷疑這兩人藏著掖著什麼,剛才鄭玉成特意提到古同,難不成孟北心情不佳與這個有關?但是古同這個地方和他又有……

他隱隱意識到什麼,在吃飯的間隙,不動聲色地向鄭玉成遞去一個複雜的眼神,而後者前不久才頂風作案生怕被抓住,膽戰心驚地從桌下比了個耶。

耶斯嗎?符樓猜著他的意思。

今天特殊就特殊在是劉道全的生日,他們一起去掃了墓,而除符樓外他們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那難保劉道全生前沒有和符華扯上過關係,而劉道全唯一與符樓的聯繫就是那紅底金字的領養證。

依鄭玉成所說,他一直都是贊同照顧符樓的,但孟北也許不是,他不喜歡符華,也可能不喜歡這個人留下的兒子,況且,符華曾經造成的一些不幸的事,似乎隨著血緣憑藉一張單薄的證詛咒了他的好兄弟。

但為什麼兩個人的態度如此不同?

符樓低下頭,心神不寧地扒拉著碗裡的飯。

至於鄭玉成提到孟北要回古同,那應該是他將去的地方,也是他曾經待著的地方,一切迷濛撲朔的故事似乎都發生在那片不知名的土地,死去的人,活著的人,甚至下一代,都因此受到或大或小的影響。

而孟北這一年來沒打算告訴他,那之後呢?符樓清楚,就算誰也沒有開口,他也註定和那裡斷不開。

在鄭玉成勸孟北先開口時,符樓就隱約意識到,在成年之前,他和孟北的幾年,或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親情遊戲,真正的價值卻不是根據兩人本身的價值來衡量的。

不知不覺間,符樓給自己埋下了個疑根。

「想什麼呢?」孟北忽而出聲。

符樓把不知道捋沒捋清的思緒收進心底,歇了筷子,面色如常地說道:「我作業還有很多,吃飽了,先上去了。」

孟北看他總共沒動幾口的飯,擰眉道:「行你去吧,我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等符樓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里,孟北忍了忍,還是沒能拉回沉下的臉色,他吸了口氣,食指指尖虛空點了點空蕩的樓梯口,但鄭玉成一臉不明白,只是順著看了幾眼就攤開手。

孟北把卷進肺里的那口氣又狠狠吐了出來,寬闊的背一下仰靠在椅子上,椅腿滑出一段距離,摩擦地面響起刺耳的聲音。

孟北:「看見了嗎?我就讓你別亂說。」

「怎麼了,他難道生氣了?」鄭玉成沒好氣。

「你剛才那話想把我往哪處帶啊?」孟北手掌撐著扶手,好笑道,「我真是十張嘴都不及你那寥寥幾句給人想像的。」

鄭玉成撇撇嘴,不贊成道:「解釋就完了,再把符華那些事給符樓說清楚,還有你的想法,他總得有點知情權吧。」

孟北一聽這話,卻是輕笑著搖搖頭:「不用我告訴他,他自己會去找的。」

鄭玉成沒料到,愣了會神,下意識追問:「找誰啊?離平他無親無故的。」

「鄭玉成,我當初帶符樓回來,可不是全因為你的竭力勸說,」孟北眯了眯眼,眼底濃烈的不愉悅在反覆強調,「就算我一個字一個字和他說清楚,他也不會徹底相信我。」

鄭玉成怔然,看向別處,腦中飛速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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