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起沈邇,托住臀,將他抵在牆上。
沈邇本能的抱緊謝至嶠的脖頸,無力的攀纏著,分開喘息的片刻,他偏過頭,靠著謝至嶠的肩。
將臉埋進謝至嶠的頸窩,又一下一下的輕啄謝至嶠的皮膚,啃咬,輕吻,流連在側頸、喉結,下巴。
他反覆舔弄謝至嶠的喉結,小聲問:「你為什麼回頭?」
問完,也不等對方的答案,玩兒一樣的含住謝至嶠的耳垂。
謝至嶠根本不準備回答,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回頭了。
用力抱緊他,很溫柔又很強勢的抱著他,抵住他,狂傲占據沈邇的呼吸。
等他的呼吸平復些,輕輕的吻了吻沈邇的嘴角,壓著聲音說:「你說過讓我不要離開你,你這個狡猾的小狐狸一定知道我會回頭。」
明明被欲望沖昏了頭腦,明明可以不回答這樣幼稚的問題,但謝至嶠竟然在蓄勢待發的時候很認真的回答沈邇。
沈邇腦袋裡像裝了很劇烈的振動器,他鼻尖微微發酸,情緒反撲的厲害。
他抱緊謝至嶠,舌尖深深的探入他的口腔,「謝至嶠,別離開我。」
他毫無意識的說出這句熟悉的句子,謝至嶠的手一路希望下。
沈邇喘的厲害,弓起身子,又癱軟在床上。
他睜開眼睛,眼裡的光突然寂滅,他說了一句讓謝至嶠後背發涼的話。
「謝至嶠,你會殺了我嗎?」
套房的陽台,夜滿星稀,謝至嶠罕見的叼著煙靠欄站立。
他抽的有些凶,不住的吞吐煙霧。
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腦中浮現沈邇迷茫的眼神,他的動作顯得非常不安,嘴裡說著那樣嚇人的話。
【你會不會殺了我】
如果他覺得謝至嶠會,那他又為何像一隻懸崖而生的藤蔓,毫無保留的依賴他。
如果他覺得謝至嶠不會,又為何這樣問。
殺了我。
就算意有所指,又是怎樣的心境下說出這句話。
謝至嶠的心加速跳動,他感到很不安,猩紅的菸蒂在高空懸立。
他暗滅了煙回房間,很快又出來。
手裡拿著沈邇的手機。
熟練的登進郵箱,找到之前無意中發現的往來郵件。
Cloe:【Alber如果你覺得目前的情況不好,建議你嘗試戒斷我之前的提議,然後儘快去精神科尋求專業醫生的幫忙】
謝至嶠往上翻兩人的對話,終於找到了原處。
【Alber,你可以適當地嘗試釋放自己的權力。一個足夠強大,對你散發善意,讓你可以信賴的人。】
謝至嶠一直在陽台站到破曉,城市的天際線還是柔和的淺藍色,白色紗簾在身後飄動。
謝至嶠挪動僵硬的四肢,一手扶在欄杆上,臉頰一片冰冷。
他的嗓音很低,自言自語:「我只是你的藥嗎?」
第29章 序曲-1
酒店套房內一片漆黑,謝至嶠刷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他坐在床邊,把沈邇最喜歡的那隻穿中式的兔子玩偶放下。他睡得很沉,謝至嶠凌晨離開過房間都不知道。
「謝至嶠?」
沈邇睡得有點懵,眯著眼,抓住謝至嶠的衣擺。謝至嶠牽過他的手,落下一吻,「睡醒了嗎?」
沈邇縮在被子裡,埋進半張臉,混沌的搖搖頭。謝至嶠笑了一下,沈邇突然伸出雙臂,摟住謝至嶠的脖子用額頭和鼻尖蹭他的皮膚。
一晚沒睡,眼裡的紅血絲藏不住,但情緒藏得很好。
被當成沈邇的藥的事情,謝至嶠沒有問,也不打算問。他眼神溫柔,嗓音很沉:「怎麼睡醒了還是小貓的樣子,喜歡蹭人。」
投懷送抱只為染上謝至嶠的味道,完全是撒嬌。
沈邇覺得這個動物跟自己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但他沒睡醒,懶得反駁。
謝至嶠手掌扣住沈邇的後腦勺,又在發間落下吻。不滿足於這樣蜻蜓點水的觸碰,沈邇偏頭迎上去,險些把謝至嶠撲倒。
謝至嶠握住他的腰,固定住,將主動權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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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探入,攪動。
沈邇難以呼吸,舌頭本能的與謝至嶠糾纏在一起,扭腰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透明的唾液湮出嘴角,沈邇的睫毛,眼尾都濕漉漉的,泛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