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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博年度頒獎盛典的afterparty也在這個酒店,林南臉上畫著很濃的舞台妝。聽說謝至嶠在頂樓,手機都沒拿,撇下一圈導演製作人上了樓。
他太欣喜,跑到謝至嶠面前:「哥,好巧,你在這裡。」
「林南?」謝至嶠語氣冷淡:「你怎麼在這裡?有工作?」
「嗯!今天我拿獎了,是年度人氣王。」年輕人滿心滿眼都是對方,心事都寫在臉上,他伸出手,「哥你把手機給我,我忘帶手機了。我給你看今天的微博照片!」
最近碰見林南的次數變多,謝至嶠覺得有些古怪,他微微蹙眉,正想說什麼。餘光里,對面的酒桌上出現兩道身影。陌生的年輕男人舉著香檳,傾身湊近沈邇,與他低聲私語。
腳尖隨著視線轉變方向,落在不遠處是兩道身影上。謝至嶠動作乾脆,聲音微冷:「林南,我還有事。回去找你經紀人,以後不要單獨出來」。
林南眼裡的光跟著謝至嶠的步伐一同散去。雖然謝至嶠以前也不怎麼跟他說話,終究會看在劉昶的面子上對他客氣。而這兩次見面像是很介意跟自己接觸,匆匆離開。林南不甘心,想著要李哥查一查謝至嶠身邊有沒有別人。望向謝至嶠正要去的方向,對上一位先生的視線。
林南猛地想起之前在地壇拍雜誌封面的時候就見過對方,林南在娛樂圈混,對美麗的人和事格外在意。他會記得沈邇,一方面是看到謝至嶠跟他說話,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很英俊。
有別於娛樂圈標準化的美人,沈邇的英俊甚至無法被快門捕捉,當他注視鏡頭後的人時,如同一柄鋒銳的利刃出銷。林南不認識沈邇,不會知道Alber很少會陌生人展現如此不友善的眼神。
「今天的宣傳折頁印的挺漂亮的,我一開始沒猜到你會來。在這兒的朋友跟我說了才知道。」
凃從白噙著標準的紳士笑容,一手拿著峰會宣傳折頁,一手舉著香檳杯。他微微斜靠著桌子,傾身的幅度不大不小,既能湊近沈邇,又保持著社交距離不至於讓對方反感。
他指著峰會派發的宣傳簿說:「這裡說的幾個新材料,剛剛獲得國際批准編號, 我覺得很有意思。不如你跟我講……」
「這位先生……」一道低沉的男音打斷凃從白,他順著聲音看過去,謝至嶠高挑的身影,寬厚的肩背逆著光打下一片影子。
很突兀的介入,開口也不太禮貌:「你之前不認識Alber吧。」
凃從白愣住,沒忘在Alber面前保持紳士儀態,說:「我是在飛機上認識……」
「怪不得你不知道……」謝至嶠突然輕笑,正了正衣襟,把手裡的香檳杯不客氣的放在凃從白面前。
「Alber看不懂中文。」
……
塗從白腦子有一瞬間空白,目光在沈邇處事不驚的表情和一臉無辜的謝至嶠之間來回移動,他很快回過神,問:「Alber,你認識這位先生?」
沈邇的髮絲全部梳向後,眼睫下的眼神無處遁藏,謝至嶠不自覺的吞咽,暗自瞥他,沒來由生出一絲恐慌。
「何止是認識……」沈邇頓了一下,微微回身,沒有控制好動作幅度,肩膀又堪堪抵住謝至嶠的手臂。473天的分隔,他們太久沒有靠的這麼近,近到謝至嶠低頭就能數清沈邇的睫毛。
如果說半小時前黑暗中的觸碰是謝至嶠的錯覺,此時此刻,沈邇自然的站在他面前說話的樣子,讓謝至嶠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
沈邇扭頭望著謝至嶠,露出罕見的,春風似的微笑,說:「是朋友。」說完他又遲疑,「抱歉,我不太懂中國的社交禮儀。很久沒見,我們還是朋友嗎?謝總。」
那笑意淺的不能再淺了, 眼神端正又自然,語氣也挑不出錯來,沒有任何逾越和曖昧。
沈邇把問題拋回去,將他們的關係拋在大庭廣眾之下。一種莫名的煩躁從心頭湧起,謝至嶠的眼神和沈邇短暫相撞。
去他媽的朋友。
謝至嶠忍下強烈的控訴,慢悠悠的說:「當然算朋友,歡迎Alber來北京做客。」他今天戴了那副黑曜石耳釘,沈邇查過,是個小眾品牌,以不同材質的石頭設計成不規則的天外隕石的樣式。
塗從白看上去和善,其實城府頗深,臉上掛著商(虛)務(偽)的笑容,對謝至嶠說:「是朋友啊。」塗從白在朋友兩字上加重音,「真的很抱歉Alber,你中文說的太好了。好到我疏忽大意,冒犯到你,我為我的魯莽再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