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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車裡看到沈霞的那一刻變敲響了警鐘,「你媽媽,我是說沈霞。」謝至嶠小心翼翼的走近一點,連腳步都極度放輕,怕嚇著不知道何時會驚醒的小貓。

連提問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放緩,「她經常來打擾你嗎?」

沈邇將草莓蒂一一摘取,放進瓷盤,頭未抬,回答:「沒有,我來北京以後只見過她一次。」

他扭頭盯著謝至嶠的眼睛,輕笑說:「你別擔心。」

謝至嶠皺了皺眉,沒發現沈邇的說辭有什麼問題,又問:「Sara呢?她同意你來北京工作?不能吧。」

「她確認非常不贊同……」沈邇沒繼續說下去,將車厘子挨個揉搓。

他下了飛機就在家門口碰到沈霞,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襯衫袖口礙事,沈邇兩隻手都濕著,抬了抬下巴,「幫我卷一下。」

謝至嶠哦了一聲,捲袖子的動作,無可避免的皮膚摩擦。沈邇的手腕抖的很小,卻被謝至嶠立刻握住,沒松,抬眼找到沈邇的眼睛。

如果是小貓咪的狀態,謝至嶠便能看到琥珀色的眼眸變成很扁的橢圓形,是小貓收到驚嚇,略微驚恐的神態。

「別動。」謝至嶠聲音很低,仿佛盡力克制著什麼,指腹下是冰涼的皮膚,凍的謝至嶠忍不住握的更進。

過了一會兒,謝至嶠鬆開沈邇的手腕,兩隻手反轉幾下,袖口被卷到手肘。

做完這些,謝至嶠立刻後退半步,清了清嗓子,「好了。」

沈邇定定的望著他,很安靜,瞳孔逐漸放鬆,變成圓潤的形狀,眼神濕蒙蒙的,像剛從一場美夢中醒來。

他們原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如果不是那次飛機事故,那次應激依賴,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如此親密的時刻。

謝至嶠有唾手可得的,明朗,輕鬆的生活。他那顆火熱的,明艷的像太陽一般的心,不會蒙上一層寫著Alber的烏雲。

短短十秒長的好像過了一年半,不知道兩人是不是不約而同想到什麼,謝至嶠沉默的轉身離開廚房。

沈邇卻不打算繼續沉默的洗水果,輕聲開口,帶著一點委屈,說:「陪我吧。」

——

謝至嶠端著兩盤自己點名要吃的水果,沈邇端著杯熱紅酒關上廚房的門。

謝至嶠霸道囂張,一口氣同時塞進草莓和車厘子,左右腮幫子被撐的老大,講話口齒不清。小腿搭在另一腿的膝蓋上,含糊不清的問:quotSara怎麼說的,你還沒……沒講%。quot

沈邇坐在謝至嶠左手的單人沙發上,喝了兩口熱紅酒,放下,說:「她不同意歸不同意,不需要我處理。」他單手撐著下巴,狡黠的笑說:「沈霞自然會去跟她吵。」

「鳥和魚爭鬥,船夫得利。」

謝至嶠冷冷的吐出:「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Right.」

沈邇繼續喝他的酒,眼裡隱隱有一種叛逆的得意:「就算是她這位母親為自己的兒子做的最有用的事情吧。」

這一點謝至嶠頗為認可,他想起這兩位母親給Alber發的茶味十足的道德綁架的郵件就生氣。

如果他讀書的時候有沈邇一半兒的成績,吳明珠得天天帶他上王府飯店加餐,哪兒還有老謝什麼事兒。

這麼好的兒子,當媽的不抱在懷裡疼,怎麼忍心讓他夾在生恩和養恩中反覆煎熬這麼多年。

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心裡沒數呢!

「有個禮物給你,稍等。」

沈邇放下酒杯起身,回來時手裡拿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方盒。

謝至嶠接過來看了一會兒,沒忍住唇邊的笑意,乾脆裂開嘴問:「新年禮物?」

「是的。」

方盒在謝至嶠手裡肆無忌憚的被擺弄,「特意給的買的?」

「是的,在日本買的。」

「是~什~麼~」

沈邇按了按酸脹的太陽穴,緩緩擠出幾個字,「自己看。」

謝至嶠嘟嘟囔囔,沈邇斷斷續續聽到幾個什麼態度,凶什麼,白孔雀……的詞語。

等一對耳釘倒影在謝至嶠眼裡,謝至嶠的嘴唇抿的很緊。

沈邇淡淡的介紹:「難得見到一款黑歐泊的耳釘,經典的太陽神款式,成色也不錯,送給你作新年禮物。」

沈邇雙手撐著膝蓋,他在心裡打腹稿,即使演練過很多遍,被謝至嶠看著,他總是會覺得緊張。

「也是道歉禮物。因為我去年冬天在上海對你的試探……」沈邇沒有剖析自己的經驗,僅有的一點印象都出自與Cloe的諮詢中。

心口重重的跳動,理智被尖銳又陌生的情緒牽引,沈邇自我防禦的抵抗,直接說:「重逢的時候我不確定你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還剩下多少。不管是靠近你還是再離開,都是一種試探。你說的對,我的試探沒有用,僅僅是一種自我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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