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嶠在他的注視下將沈邇抱起來,雙腿夾住謝至嶠的腰,兩人跌跌撞撞朝沙發走。
緊實矯健的身軀緩緩壓了下來,用手肘撐在沈邇上方,炙熱的呼吸噴灑下來,謝至嶠說:「接下來給你兩個懲罰的選項。」
「是……是什麼?」沈邇只覺得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度驚人,仿佛自己被炙烤得發燙。
「想要親吻還是撫摸?」謝至嶠給出了第一個選擇。
沈邇毫不猶豫的捲起小腹,湊上去吐出舌尖。謝至嶠眼含笑意,俯身吻了下來,將柔軟的唇舌捲入口中,溫柔地交纏。
沈邇腦海里閃過許多他曾回憶了無數遍的片段。他想起了潮濕的聖淘沙;想起了【Red】酒吧的第一次親吻;想起了在國外謝至嶠每一次的靠近;想起了他帶著自己離開了那場混沌的噩夢,眼底有了濕潤的霧氣。
小貓仰起脖頸更加主動地回應,仿佛一場難捨難分的共舞,沈邇喃喃道:「癢。」
他還未從激吻的熱切中緩過來,男人的唇已經移到了耳畔,一邊舔舐他的耳垂一邊問:「哪裡癢?左邊還是右邊?」
倒在沙發上的沈邇迷失在柑橘的氣味中,他選了左。謝至嶠牙齒時輕時重地蹂躪著薔薇,或快或慢或用牙齒咬住向外一扯,猝不及防地痛麻感刺激得沈邇不住低吟。
他陷在這種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覺,謝至嶠卻支起上身,在額頭上親了親,粗喘著青筋暴起。
「好了,抱你去洗澡。」
沈邇怔怔的睜開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謝至嶠。
停了?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停了?
淋浴間,沈邇掛在謝至嶠胸前,謝至嶠一手攬著他,一手調節水溫。水霧很快將周圍的溫度升起來,謝至嶠替小貓脫去襯衫。眼前的景色讓他又忍不住滾動喉結,沈邇往下看了一眼,偏頭不理他。
「站好,我幫你塗沐浴露。頭仰起來,水進眼睛了……」
小貓很怕洗澡水進眼睛的,沈邇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這樣的求歡讓他羞恥的渾身僵直,梗住脖子,又垂下頭委屈的問:「謝至嶠,你不碰我是不是因為我背上的疤。」
「不好看了對不對。」
被熱水澆灌的皮膚,又薄又紅,長腿細腰,幾處紅腫。沈邇往後靠在白瓷磚上,這樣淫靡又旖旎的畫面刺激著謝至嶠難以自控的欲望。
「怎麼會……你轉過去我看看背上的痂。」
沈邇吊著眼尾,不肯動:「你先回答我,不許轉移話題。」
謝至嶠瞪他,裝作很兇的樣子,說:「你怎麼天天都想著這些事!趕緊轉過去我看看傷。」
等沈邇轉過去,背上只有幾塊淺棕色的疤痕和零星肉粉色的痕跡,謝至嶠用手指一一撫過,皺著眉。
沈邇不想面對冰冷的瓷磚,轉回來雙臂抱著謝至嶠,睫毛被水打濕,直勾勾的看著謝至嶠。
這樣貼著是個男人都得把小貓就地正法,但謝至嶠推開他一點兒,立正言辭的說:「New rules……少勾引我昂!我告訴你,大男人頂天立地是不可能在兩條同樣的河裡摔倒兩次!」
沈邇堵住他的嘴,兩人動情的親吻,沈邇臉上有一種讓人沉溺的魅惑,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那個叫謝至嶠的人類,他的目光,擁抱,親吻和占有。
原來,這就是全心全意擁有一個人的感覺。
「你說錯了,沒有兩條同樣的河。」
沈邇好像在說河,又好像在說自己。他輕咬謝至嶠的下唇,在淅淅瀝瀝的水聲中留下自己的標記。沈邇被沾濕的睫毛顫抖著,虔誠的看著謝至嶠,輕聲說:「謝至嶠我可以追求你。這一次換我追求你。可我不擅長……」
謝至嶠單手撫摸著沈邇的後背,手指不斷的在傷疤上摩挲,心疼的看著他。
謝至嶠不需要沈邇的追求,他喜歡上那隻驕傲的白孔雀,不是為了把他拉下來匍匐在自己腳邊的。
沈邇做不來追求人的事情,謝至嶠也捨不得,還要把小貓養的油光水滑的。
於是他說:「不用追我,你就做你自己。寶貝兒……我不需要你的彌補,這是我對愛你這件事的承諾。」
磨磨蹭蹭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是一小時後。
沈邇紅著眼尾,好在氣謝至嶠,裹著睡袍去煮他的熱紅酒。
謝至嶠去陽台吹風,順便給吳女士打個電話。
「喂,兒子。」吳女士在三樓陽台喝美容茶,笑眯眯的說:「無業游民的滋味怎麼樣?」
「媽……」雖然從小到大已經被自己母親損過無數次,謝至嶠還是被氣的要吐血。「我找您有正事兒……那什麼,哪個護膚品的牌子最貴?」
【萊珀妮-cici】:謝先生您好,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微笑)
【謝至嶠】:鉑金臻愛超晶分子精華一瓶多少毫升。
【萊珀妮-cici】:20ml,這款是咱們家最高端的產品呢。(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