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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新氣象,饒是謝至嶠1萬個不願意,他無法控制操心起沈邇去新加坡度過的第一個三個月。
謝夫人也跟著操心,讓張姨出門買了好多養生茶,乾料,好煮能放。又用一個小盒子塞滿方便麵和老乾媽。
謝至嶠:……「媽,你這是中國留子出國必買,Alber又不是中國人。」
謝夫人:「哦我忘了,害,那帶著也沒壞事啊。Alber跟著你吃了那麼久,口味差不多,我看他現在八成已經是個中國胃了。」
謝至嶠留了幾天時間,帶沈邇出門購物。
希沃的公司文化更在意著裝禮儀,謝至嶠給沈邇從頭到腳置辦了很多套正裝。
買完東西,司機提上送回家。
沈邇帶著謝至嶠進了一家珠寶品牌店,謝至嶠問:「要買什麼?袖扣還是領帶夾?對了,你入職禮那天,必須要帶我送到那套。」
沈邇點頭:「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新加坡參加我的入職禮嗎?」他笑著拉了一下謝至嶠的袖子,在外面委婉的哄著人,說:「那天早上出門前,你親自給我戴上。」
轉彎進了商店,相熟的店員早就在門口候著,上前說:「沈先生,您定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請二位跟我到這邊來。」
店員說完,看著謝至嶠曖昧又艷羨的一笑。
謝至嶠看不穿沈邇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跟著走了進去。
沈邇從店員手裡接過一隻藍色的絲絨盒子,坐在謝至嶠旁邊。店員適時的退出去,小房間只有他們倆。
沈邇將盒子遞過去,讓謝至嶠自己打開。
謝至嶠一瞬間有了預感,不等他仔細琢磨,打開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對戒指。
銀色的,很素雅。
其中一隻用高超的工藝在指環上嵌入藍寶石。遠看只覺得藍色隱隱浮於銀色中,另一隻則是全銀色。
沈邇拿起藍色那隻遞給謝至嶠,說:「這是給你的,戴上試試尺寸。」
直到現在,謝至嶠再笨也明白了,這是沈邇承諾讓他不害怕的秘密武器。
他盯著自己那枚戒指,眼光灼熱像能融化一切,他聲音發緊,姿態很足,說:「你都不確定尺寸,送的什麼戒指。」
沈邇受不了他拿腔拿調的,作勢要把戒指放回去,被謝至嶠一把攥住手腕。
沈邇抬眼望去,謝至嶠的嘴唇發白,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麼。謝至嶠晃了晃沈邇的胳膊,沉靜的說:「你給我戴上。」
送戒指的儀式感怎麼能少,謝至嶠說個對感情有美好期盼和幻想的男人。
他看著沈邇放下盒子,拿起戒指套上自己手指的樣子,不禁想……
「寶貝兒,你為什麼送我戒指?」
沈邇給謝至嶠戴上戒指,獨自欣賞了一會兒,抬眼說:「求婚。」
謝至嶠瞪圓了眼睛,身體在沙發上瞬間石化,他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半晌才結結巴巴的說:「寶……寶貝兒……你,你說什麼呢?」
沈邇好笑的看著謝至嶠,沒料到對方是這種反應,他故意套路謝至嶠,說:「戒指果然還不能讓你放心嗎?那煩請謝總跟我去英國結婚?」
謝至嶠:!!!!
*
「哦……就送了你個破戒指,你謝少爺就被別人鎖死一輩子了?謝至嶠,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兒!」
趙森端詳了謝至嶠的戒指片刻,刻薄的點評,目光不舍的,帶著點羨慕嫉妒和酸楚從謝至嶠手上移開。
謝至嶠收回寶貝的左手,「你懂什麼?他,Alber,主動向我求婚!這不是愛我是什麼?」
「那他去新加坡工作又怎麼說?愛你,然後和你異國戀?」
謝至嶠臉色一沉,自我消化了一會兒,儘量做一個理智的成年人。他很認真的說:「我沒想著他為我做退讓,他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只要他在他的世界裡最愛我,我就行了。我挺知足的。」
「如果他為了我縮在北京,為了證明愛我而留下來,他就不是他的了。」
謝至嶠不樂意沈邇去新加坡是真的,這番話也是真的。
他很清楚他愛的人不會輕易妥協,Alber本來就是學航天的,在自己的領域他還有很長的路能走。
謝至嶠就算再混蛋,也不能攔著他。
五個多小時,甚至沒有時差!
這是Alber的選擇里最適合他們倆的方案,新加坡四捨五入也算是他們感情轉折的見證地。
謝至嶠想,一個車企部關不住他的白孔雀,但他的小貓會不止一次的為他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