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溫遲支著下巴看她辣紅的嘴,「你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莓陵順勢問,「你叫什麼名字?」
溫遲:……
不知道他叫什麼就對他這麼信任,還對他又摟又抱,溫遲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無名火,「你對誰都這樣?」
「想起來了。」莓陵一拍手,指著溫遲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叫溫遲,溫遲。」
經由那雙白齒紅唇念出來的溫遲格外好聽,是摻了蜜的紅酒,還未品嘗就已醉了。
她總這樣,輕易拉扯他的情緒。
怒火早已消失,他只想,只想讓那張櫻桃似的唇再叫一次,再呼喚他的名字。
「溫遲。」莓陵喚他名字,溫遲得償所願,啞聲應著。
只見莓陵指著對面的燒烤店,「想吃烤串,可以嗎?溫遲。」
溫遲紅著耳朵,心甘情願給她買了烤串。
這時他沒注意瘸著的腿,更加不記得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他滿心都是莓陵那張紅潤餵不飽的嘴。
這麼能吃,得餵飽她。
莓陵吃完熱乎乎的烤串,心裡舒坦了,「謝謝你,我走了。」
她擦擦油油的小嘴,轉身就走,單只腿走得極快,像極了提起褲子不認人的負心漢。
溫遲正要說什麼,餘光瞥見門口停著的豪車,車上下來一位黑衣男人,正朝著莓陵揮手。漆黑光亮的車身誤入貧民窟,他握緊拳頭,不再開口,更不敢上前。
「你不送我嗎?」
聽聽,又叫一個瘸子送她。
表情還那麼理所當然。
莓陵扶著牆朝他揮手,「過來啊,送送我,我得回家了。」
司機也看出莓陵的姿勢不對勁,快步上前,過來扶她。
溫遲沒動,低下頭說了句,「你有人扶。」就轉身離開。
莓陵又一次看著他的背影,筆直的,潔淨的,要強的溫遲。
司機道,「那是你同學?」
莓陵點頭,「是呀,長得好看吧。」
「好看。」
善良的人能看到溫遲瘸著的那條腿,但更多時候他們只欣賞溫遲的美。
司機說完又轉頭對莓陵道,「小姐,吃太多垃圾食品回去後夫人要說你。夫人不是沒給你零花錢嗎?你去哪裡拿的錢吃零嘴?」
莓陵吐吐被辣麻的舌頭,真誠回答,「老天爺送的。」
司機:……
莓陵點頭強調,「老天爺特意化成一個美人給我送了零花錢!」
司機:……
……
回到學校後是運動會,教室里只有兩人,莓陵和溫遲。
兩人都瘸著腿。
溫遲不和她說話,也不理她,一股腦做他那套模考試卷。
「溫遲,溫遲,溫遲,溫遲……」莓陵餓了,「想吃東西。」
溫遲大概是被她鬧煩了,冷冷看她,「自己去買。」
莓陵幾步跳過來,拉住他衣角,「我腳受傷了。」
「我還是個瘸子呢,走不了。我也沒錢,養不起大小姐。」溫遲惡狠狠對她說話,像在斥責她,也像是在辱罵自己。
莓陵掏出三張紅票票,偷摸放在他面前,「噓,我偷偷帶出來的零花錢,你拿去給我買吧。」
她又露出那副可憐的模樣,求著他,讓他餵飽她。
溫遲竟在這種全身心依賴的眼神里,產生了一種餵養的快感,這感覺讓他頭暈目眩,渾身發熱。
直覺告訴他,不能再留下。
他倏然起身,不去看莓陵,問她要吃什麼。
莓陵抿嘴一笑,「都發你手機里了。」
看樣子很多……
整整十三種零食,一大袋子。
比他一整年吃的零食都要多,難怪她媽媽不讓她吃。
溫遲看著臉頰兩邊鼓鼓的,吃得滿嘴流油的莓陵,想勸她少吃點零食,對身體不好。
剛一張口,一塊軟糖塞進嘴裡,草莓的甜味瀰漫開來。
比軟糖更軟的,是莓陵的手指,她又餵了一顆,這次是芒果味的。
「好吃嗎?」莓陵睜著靈動的大眼,在教室里和他分享零食,溫遲突然說不出制止的話來,點頭說,「好吃。」
不過是點零食,又何必計較那麼多。
莓陵速度很快,小嘴始終沒停下,像個進食的小倉鼠,扒拉扒拉把幾包零食都吃光了。溫遲就坐在她旁邊,聽著她咀嚼的聲音做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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