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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神微眯,笑道:「我突然有點喜歡你了。」

宗樾回道:「我喜歡好看的,你藏頭露尾不符合我的喜好。」

女人笑的更大聲了,她踩在宗樾的胸膛上的腳收了力道,反倒多了兩分挑逗的意思。

她微微俯身,盯著宗樾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道:「可惜我們還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不過沒關係,相信我們很快就會成為一條船上的人。瑞王殿下,認仇做親多年,不知道午夜夢回時,可曾見過你那蒙冤慘死的母妃?」

宗樾一愣,那人又道:「宮裡那麼多妃子,誰養你不是養?為什麼非得是先皇后呢?她已經有一個嫡長子,你去她名下不是多餘的嗎?她呀就是欺負你不記得,把你養在身邊,才能讓你忘記仇恨。你的母妃本應出宮嫁人,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卻成了先皇后和帝王恩愛的犧牲品。可憐你什麼都不知道,一聲聲叫著仇人母后。」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玩味和惡意,她說這些話不是憐憫,而是嘲弄。嘲笑宗樾看不清,把仇人當成珍寶一樣放在心裡。

宗樾平靜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眼神微眯,神情逐漸危險:「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女人道:「發生過的事不會無跡可尋,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冷宮找一位眼瞎的嬤嬤,她當年可是你母妃的手帕交,你母妃死後,她也被迫害成了不人不鬼的瞎子。」

宗樾面色微僵,說來也巧,他的確知道冷宮裡有位瞎眼的嬤嬤,但宮人說她是犯了錯,才被關入冷宮,不能出來。

女人挪開自己的腳,道:「那頭熊就送給你們玩了,瑞王殿下,你要是想通了,想知道當年的真相,為自己母妃討一個公道,就殺死那頭野熊。」

女人的視線在宗樾身上轉了一圈,意味深長地看了幾眼,轉身飛入森林,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宗樾躺在地上,剛才被咬的那隻手在劇烈的疼痛過後,慢慢地恢復正常,沒有了火辣辣的感覺。

宗樾透過樹冠看向頭頂的天空,女人的話在耳邊迴蕩,他有些閃神。直到紀凌甩開野熊回來,他的身影俯在宗樾上空,投下一片陰影,宗樾才恍然回神。

「殿下,你這是怎麼了?」紀凌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眼神犀利地從他身上掃過,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宗樾下意識地藏起自己被咬的手腕,有些不好意思道:「樹上有蛇,我沒踩穩。」

紀凌一愣:「是我欠缺考慮,殿下可有不適?」

宗樾搖頭,往旁邊走了幾步,把紀凌送給他的匕首撿回來,仔細地擦拭乾淨。閃爍著冷光的匕首倒映出他蒼白的臉色,他的神情算不得好。

「紀凌,我有些不舒服,我不想皇兄擔心,你找個地方我們歇一夜再回去吧。」宗樾撒謊了,紀凌沒有懷疑,還有點自責。

他去把馬牽過來,說來也奇怪,那個女人消失後,這兩匹馬又恢復正常,不再驚恐地嘶鳴。

宗樾垂眸,若有所思。

他和紀凌在外度過不平靜的一夜,即便回到營地,心裡也不夠踏實。只是他藏起了自己的情緒,等他再次醒來,一切都已經完美地壓在心底,不留痕跡。

今日有一個好天氣,晴空碧藍如洗,萬里無雲,陽光透過厚厚的樹葉落下來,光暈微醺,溫度適宜。

江瑾年坐起身,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帳篷,坐在榻上擁著被子,昨日的回憶恍若眼前。

宗聿拆穿了他的身份,委屈地抱著他求安慰,像小狗一樣蹭了蹭去,江瑾年心軟,而心軟的後果是宗聿得寸進尺。

江瑾年被他親的暈頭轉向,還被他哄著解了寢衣,胸膛仿佛還殘留著宗聿唇齒的灼熱,江瑾年臉紅的厲害。

要不是還有點理智,宗聿昨晚上就不止是親他那麼簡單。

江瑾年回想起來,心臟忍不住狂跳,像是裝了幾百隻兔子,不安分地蹦啊蹦。

他昨夜察覺到宗聿動情,粗重的呼吸聲,灼熱的氣息,還有掌下擂鼓般的心跳。無一不似誘惑般勾引著他,讓他暈乎乎地,大腦都快變成一團漿糊。

現在一夜過去,江瑾年總算是清醒了,他捂著臉,內心哀嚎:「這都是什麼事啊!果然心軟就會被拿捏。」

江瑾年不服氣,看見身側沒人就更不服氣了。憑什麼他在這裡糾結,宗聿卻已經像個沒事人那般,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江瑾年穿上衣服起身,簡單地梳洗一番,走出帳篷。

今日陽光明媚,清風柔和。

宗聿起了個大早,騎馬繞著營地跑了一圈,巡查有沒有遺漏之處。他回來時,聽林宣說了野熊的事,心下一緊,卻不是因為野熊,而是宗樾居然那麼早就遇見了野熊。

按照宗聿前世的記憶,獵場確實鬧過熊,但並沒有惹出亂子。

江瑾年出來一轉身就看見二人,知道宗聿在忙正事,江瑾年沒有打擾。還是林宣先看見他,抬手道:「見過王妃。」

背對著江瑾年的宗聿回頭,面上染了笑意。許是想到昨夜過於孟浪,耳朵悄悄地紅了。

江瑾年朝著他們二人走過去,林宣本來還有話想和宗聿說,視線不經意間往江瑾年身上一瞟,瞬間愣住,想說的話都卡在喉嚨里,他眨眨眼,猛地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不敢亂看。

江瑾年一愣,低頭審視,衣衫整齊,並沒有不妥的地方。他不解地看向林宣,抬頭對上宗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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