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越轉頭,對忽然沉默的東方鶴笑:「和A3星系那場是吧?我也看過。我們和黑石現在的目的,不是讓盛矜換下場,而是儘可能地拉大她與隊伍之間的縫隙。」
配合失調。
這就是盛矜越來越疲勞之後,最有可能發生的事。
她不會犯動作變形那麼低級的錯誤,卻註定會越來越無法花費精力,去顧及身後的繁星隊伍。
畢竟和實力差距較大的隊友配合,也是一件精細的事。
只要盛矜狀態變差,一切都是有利可圖的。而現在最重要的是,撕開這個口子,然後讓結果天崩地裂。
安閒聽愣了,她默了默,意識到這個戰術的狠辣之處:「怪不得那麼多軍校都不肯用強力主攻。」
「這也是一部分原因吧,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盛矜這樣的軍校生,太少見了。」簡直就像一艘全能航母。
攻守兼備的同時還能瞬發給人以暴擊。
如果這不是團隊賽,也確實很難在正面比賽中找到對抗盛矜的方法。 「對了,球賽這次的個人賽積分怎麼樣了?」
在聯賽之前個人賽就截止了,而區賽之類正式賽事的個人賽結果都會作為積分計入,最後在球賽得出一個第一的選手,和何秋獲得的類似新人王一樣。
蔣之越和其他老師重心都在團隊賽這邊,沒來得及看結果。
東方鶴說:「她沒報吧,區賽之後很多個人賽賽事,盛矜都沒有參加。」
雖然這可能和她矯正動作的訓練安排也有關係,但更多應該還是因為盛矜確實吃不消了。
當時機甲吧傳她就是因為身體不好才被分流到醫療兵系,居然不好到這種地步嗎?看團體賽根本看不出來。
安閒也說:「盛矜應該不太在乎這個。」
蔣之越本來有點詫異,聯想一下難免無奈,確實。
不管一級兵還是二級兵,肯定都想為自己榮譽添磚加瓦,但盛矜一出場好像就是那種非常類指揮的無私角色。
繁星比賽,她一場都沒落下。連晨曦自己的指揮南雅,沒有那麼多場需要輸出的賽事,都一般只參加部分訓練。
南雅也在和蔡蔡交流這一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她的強大所在吧。」
明明不可能窮精竭力,卻一直堅持。
蔡蔡則是忽然說:「這樣的話,我忽然覺得我們的猜測可能還是虛無荒謬的了,這樣一個可以做到每場高輸出的人,真的可能在力竭之後就放鬆聯繫隊伍嗎?」
蔡蔡慢慢:「難道不應該是更具爆發性,更具耐力地充分保護隊伍嗎?」
——因為這就是盛矜給人的感覺啊。
不是東方鶴所說的那種球場上單人控場的明星,而是即使情況最危急時也能單手撲到球的頂級門將。
她在這裡從來不是炫酷出擊,而是給所有人兜底的。
時遙早就找准了盛矜的定位,所以在實戰中完全發揮了這一點。
但她們好像現在才發現。
不管盛矜再怎麼能夠統籌全局,她也是個核心主攻手。她是絕對不可能在自己還在場上的情況下,讓隊伍被破開的。
林冰瑩和石為忠還在分析比賽局勢,直播間裡的李娟說:「黑石和晨曦的策略好像走到一個死胡同。」
不針對盛矜施壓,有盛矜在他們絕對沒可能實現積分反超,可如果針對盛矜施壓,誰也不能保證,盛矜的實力會不會又觸底反彈。
她的極限到底在哪裡呢?就算很近,近到再讓她打一場就能觸發,他們能夠抓住並攻破她嗎?
因為繁星並不是淘汰掉了所有選送隊,銀河也逃出去一個主攻,所以他們這樣貿然衝動,思索對繁星動手,反而可能落得兩敗俱傷給他人做嫁衣。
兩隊在被迫合作之前想法一直是,先打繁星一波,到最後再奮起直追。但現在完全被繁星打亂了。
他們完全被盛矜帶跑,陷入了要不要避開盛矜怎麼避開盛矜的牛角尖。
所以李娟也笑:「之前就聽說過時遙在剛擔任指揮的時候經常這麼做,用強勁選手做定海神針恐嚇對手。」
記者感慨:「雖然是常用手段,但也因為對象是盛矜,所以發揮出了百分之兩百,三百的功效吧,他們都沒有想過在中途反攻繁星。」
從這個角度來說,繁星淘汰銀河的計劃何止是成功了,簡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按照繁星的預期進行。
盛矜這颱風雪就和駕駛員一樣,死死地握著搖杆,確保繁星這艘巨輪的軌跡在航向上。這是什麼級別的統治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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