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成為很多人的榜樣了。
旁邊的記者也早就忍不住舉起相機,將這幕畫面載入史冊了。
飄揚的旗幟,各自聚集的軍校生們,或低落或驚喜,或滿懷憧憬,或故作平靜,或即時復盤的年輕軍校生們。
拉著各色旗幟,做著各色應援,聲嘶力竭,眼睛發亮的環形觀眾席上的觀眾。
陳列在場上的,沉默站立或蹲著的,作為聯盟支柱的高大機甲。
還有聚光燈下前途無量的軍校生們。
她們的臉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副漂亮的充滿光明聲勢的宏大圖景。在這幅圖景里,每個人都是主角。
然而仍然有一個著色最鮮亮的。
被最多人注視著的。
眉眼平靜卻充滿力量的。
即使站在那也感覺到她生長出豐滿羽翼籠罩全場的,甚至亳不講道理,將隊友庇護在她羽翼下的。但是也同時受到她強大反哺,正虎視眈眈的隊友們的注視的。
在所有對手目光中心的。
那個女生。
她並不張揚。
但她已經把屬於自己的神話和歷史留在這個賽場上,留在所有人心中。
從這一刻,無論是本身就是軍校生的陸沁,機甲比賽愛好者的翟倩,垂直入坑的路人粉舒悅,來自校吧的鐵粉樓青山,還是無數歡呼尖叫的粉絲,以及那個扒著欄杆,同樣為她歡呼吶喊的小姑娘。
她們全都會追逐她的身影。
她們全都會把她當作力量,當作榜樣,當作目標去銘記,去追逐。
那樣的事很難辦到嗎?或許世上只有一個盛矜可以。但是只要像盛矜一樣擁有敢想敢拼的信心,有想贏能贏的勇氣和銳利,每個人都能打贏屬於自己的這場仗!
每個人都會拿到,屬於自己的第一!
當然,這場比賽盛矜比得還是很漂亮的,以至於談到球賽新人王還有最強軍校生的時候所有人都毫不懷疑,這個頭銜要屬於盛矜了。
而且解說詞太長,居然等到頒獎的時候還沒有說完,剛好撥到盛矜衝破層層蟲族圍追堵截,又瞬間淘汰晨曦兩個機甲兵,找到連橋戰術橋墩那一幕。
葉培年好不容易結束工作趕到,抬起頭。
那一刻白色機甲從大屏左上角斜飛入境,然後猛地變大再翻滾:從高速電子眼身邊空旋而過,像一頭白色的鯊魚!
更像是霸占海域的巨鯨!
就這麼單刀直入,一劈毀山,穿裂谷而過,驚動引起萬人耳鳴的層層波濤! !
那一瞬間,真的就像是白色機甲背後也生出雙翼,白色機甲也不是具備了人的力量,而是具備了神的力量。
只有神能夠這麼強大,只有神能夠這麼突然,又這麼十成十註定有把握的,瓦解一切危機。
而且她這一劈,把其他山體要破殼而出的巨大母蟲也給鎮住了。百獸之王對山林內的猛獸是有絕對壓製作用的。
而蟲族也是會感覺到敵人帶來的巨大恐懼的。
她沒有對手。
因為這已經是她心中見過千百回的戰場。
那一刻白色機甲背後揚起披風,盛矜的髮絲在披風上飛揚,掠過白色機甲,一個回眸,就像是戰神在看自己守護的疆域。
「 ......」
葉培年回神。
「部長,看來我們也算來得巧了,剛好趕上了頒獎儀式。」雖然比賽沒有完整看完,但是能夠看到頒獎現場也算是不留遺憾了。
「嗯。」
但是葉培年並沒有把看頒獎當成唯一要做的事。
而是接到電話就走到一邊,說:「阿姨。嗯,我已經到了,待會兒我問過她之後......」
他忽然頓住:「您突然有工作嗎?」
檀息捏了捏鼻樑,嘆:「是啊,不好意思了培年,是老朋友請託的,而且還關係到繼承人培養,所以阿姨只能擱置你這邊了。」
她心裡還是很愧疚的,葉培年成年之後就很少借家裡的關係了,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請自己走一趟,卻撞上了另一邊的事。
講真如果不是蕭元帥親自撥電話,她未必會鬆口。
葉培年:「阿姨,您言重了,是我考慮不周,而且,也未必能碰上她的時間,是我麻煩您才是。沒關係,那就下一次吧。」
檀息笑:「好,不過現在軍校生是這樣,比賽訓練時間都很難找,阿姨知道的,如果你們約到了時間再找我,阿姨一定不會爽約。」
這時觀戰席突然傳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檀息一頓,突然發問:「培年,我問一句,你想請我看看的人,是剛結束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