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仍然很詫異:「雙向過載?那,她的駕駛習慣很好啊。」現在公認的都是,機甲過載只能靠操作,駕駛員過載就只能靠機甲。
可是盛矜不僅機甲過載了,可能自己其實都感知失靈,卻依然能在這麼高的飛行速度下控住自己的節奏,沒有讓後方繁星的隊友看出來,她的飛行有問題。
學生又道:「但是晨曦一定看出來了。」
廩生神情沉肅:「怎麼可能沒看出來呢,這個局面可以說是晨曦一手造成的。」
學生看向老師:「不管晨曦有什麼戰術布置,她能利用這個過載,其實已經勝過這個場上所有軍校生了。」
廩生沒說話。
他知道即使不是遇上晨曦,以後盛矜可能也要習慣過載飛行了。可是,就是這一點才讓人心痛又惋惜。
他嘆了口氣。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盛矜對自己要求那麼高,對機甲駕駛也容不下一點輕忽,她不會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聯盟雖然也缺盛矜這樣獨一無二的無敵核心,可也缺她不需要過載時的強力攻擊,缺她冷靜無誤的指揮。
她如果甘心一點,完全可以不需要這些磨礪,艱難,安安心心地做一個實力沒那麼突出的核心。
可是她的野心怎麼甘心在這裡止步呢?
她的野心怎麼能甘心她停留在這個「差一點就能成為最強」的身體陷阱里,就這麼隨手放棄她多次爭取,才得來的比賽的權利。
這是她自己爭取來的權利。
她很明白。
她的身體情況不如別人好,機甲駕駛容易比別人出問題,也更容易被排除在戰場人選之外。
所以。她才要千倍百倍地表現得比別人好,其他人才可能撇開她的身體情況考慮,才可能想。
啊對,這個盛矜。
她即使生著病也很強。
她帶病作戰,是很難。可是和別人戰術思維不夠卻能作戰,配合不夠也能作戰,甚至動作會失誤也能作戰沒什麼不一樣。
她有缺陷。但這絕不是對手想輕輕鬆鬆就能戰勝她的理由。
時遙的手心其實有點出汗,但她仔細攤開掌心看了,好像並不是因為緊張,而是酣戰給人帶來的氣氛。
那種刀光劍影化作機甲盤旋猛衝的刺激。
還有她置身其中,能感覺到的熊熊燃燒的戰意。
什麼是指揮塔?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今天必須和盛矜一起贏下這一場。
不是退而求其次的第二名晉級。
而是再直白、簡單、鮮明不過的正面對抗,淘汰晨曦。因為這並不是她們還在成長途中,可以狡辯晨曦是個強勁對手,她們還會進步的時候。
是盛矜已經找到身體極限的時候。
是繁星的「戰力天花板」好像已經停止上升的時候,是,她要向晨曦,向南雅證明。
即使我比任何人都更早觸碰到了我的上限。即使我的機甲過載,身體過載,讓我的駕駛曲線正處在下降階段。
即使我已經掠過了我實力的峰值。
我依然能夠戰勝你!
風雪貼著穹頂表面滑過去,手掌在粗糲的材料表面都擦出了火海,連機甲右側手臂,表面也出現了黑色的磨損痕跡。
但是下一秒,這黑色痕跡就燃燒起來——
觀眾席尖叫:「是我姐的改裝!!那個塗在骨架表面的黑色燃料!」
舒悅都忘了這是比賽,自己在觀眾席了:「我姐瘋了嗎?這燃料溫度這麼高,她本來就過載了啊!」
秦燕已經回來了:「她想賭一把。」她又改口:「不,這不是賭。她應該觀察過這地形很多次。」
在杜如魚帶著她飛,從某個方向驟然接近黑玄武禇纓的時候。
風雪陡然打開動力系統,旋柱一般沖向刀槍不入的黑玄武時,她打出的雷霆一擊。
那時候的雷霆一擊傾注的可能不止有盛矜的全部實力,還有她的滿副心神。她已經考慮到了。
在這個封閉環境中,近戰火攻就是很有用。因為朱蕊還完全沒有用過火攻!而火攻,會綿延到和她配合作戰的南雅身上,逼得她們兩人分開! !
南雅察覺意圖,咬牙側身,可是腰部就被猛地一踢,她順勢借著這力道滾出去,發現朱蕊的手臂被盛矜的攻擊點燃。
而白色機甲風雪,像燃燒著的一團冷月彎刀,纏繞著朱蕊機甲,慢慢收緊:
「朱蕊的防禦破了!破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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