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言聞嘉再次想到肖賽德,這個可怕的敵人,他說:「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我和盛硯在肖賽德眼皮子底下,肖賽德是絕對不會相信盛硯會傷害我的。」
那他為什麼不往我身上潑髒水,只把矛盾轉到了盛硯身上?
言聞嘉坐回位子上,一邊望著手術室大門,一邊分心想著怎麼解決眼前的危機。
首先得確保盛硯的安危,言聞嘉想。他還是第一次想辦法去保護盛硯,在戰場上,盛硯駕駛著死神「凱瑞斯」,卻是聯邦士兵們心中的保護神,包括言聞嘉也是一次又一次被盛硯從死亡拉了回來。
現在,盛硯生死未卜,需要他的保護。
言聞嘉閉了閉眼,清除著腦中的雜念,開始整理著目前得到所有的消息,就像在戰場上作為指揮,敵進我退,不得不戰鬥,他必須保護好己方的隊友……
盛硯有什麼值得肖賽德針對的呢?排除掉私人情緒,兩人不打不相識,還是從那次掃蕩邊境海盜開始,盛硯帶領的機動部隊,好幾次打得海盜措手不及。
甚至有了盛硯的戰力,海盜們還得到了一個饋贈——帝國廢棄機甲運輸丟失,正好被海盜們打劫了。
海盜們呢,正好用這批機甲和聯邦對峙起來,試試帝國的機甲和聯邦比起來,孰勝一籌。
後來,肖賽德親臨費佳,在挑選護衛小組隊長人選時,盛硯成為了最佳人選。
那我呢?言聞嘉在心裡想著自己的位置,如果他是肖賽德,看到自己,他會做什麼?
言聞嘉立刻想到了肖賽德給自己下的毒,這個毒讓自己變得聽話,如果……盛硯沒有救自己,他會對肖賽德言聽計從。
如果盛硯沒有救自己,事情如肖賽德的預想——他不日就想迦得,盛硯成為「極端愛國主義者」,自己則對肖賽德言聽計從。
如果軍校演戲有任何意外——帝國藉口挑起戰爭,聯邦要再次迎戰,而這次的對手不是海盜們,而是枕戈待旦的帝國……
言聞嘉霍然睜開了眼睛,身體一陣一陣發冷。
如果說肖賽德的意圖不是個人情感,而是挑起戰爭的話,那麼有機會提前結束有威脅的對手,為什麼不做呢?
他就是這種瘋子,在邊境星域的時候,為了測試聯邦現在的軍事實力,不惜拿一整個城市的無辜民眾的性命來作賭注。
所以,他覺得我很有意思,但是我又不聽話,於是他選擇讓我聽話,並不在意我的健康到底能不能延續下去。
因為健康是以後的事,這也是一種慢性病。
他喜歡的是我的腦袋,身體虛弱還影響不到人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