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硯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視線放在前方虛空的一點,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在聽他們講話。
言聞嘉想了一下,提出了自己先前就比較好奇的問,他抬頭看肯達,說:「肯達,那個人說你墮胎是怎麼回事?是遇到麻煩了嗎?」
這話讓肯達和肖恩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車廂內頓時氣氛一片凝滯。
言聞嘉還看到盛硯的眼珠都轉到了他的臉上,目光緊緊盯著他。
他皺了皺眉毛,心說為什麼大家都對這個問題反應這麼大。
他是身體虛弱,不是腦子不好,於是道:「肯達?」
肯達被他再次點名,這才艱難地開了口:「上校,這個事卡登胡說的……我怎麼做這樣的事?」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語氣並沒有強烈的為自己辯駁的意思。
言聞嘉還想再問,盛硯卻突然開口道:「肖恩,好好看路,前面的路是不是被攔住了?」
肖恩顯然剛剛走了神,連忙踩了剎車,其他人也將視線放到擋風玻璃外,看到了前方閃爍著警示燈的路檢上。
大家都不再說話,專心對付起來面前的路檢。
不過,肖恩降速靠近之後,她顯然認識其中一名警察,高興地伸出手胳膊和他們打招呼,問怎麼回事。
那個警察走到肖恩的座位外面,手扶著車頂,目光向車內掃了一眼,看到肯達的時候,對他點點頭,在看后座兩人是陌生面孔,顯然一怔。
肯達順勢道:「這是我朋友,怎麼了?」
警察被一問,轉移了注意力,說:「哦,上頭吩咐的,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然後抱怨起突然加班的事,肖恩和肯達聊了一天,對方敘完舊,拍拍車頂,對他們道:「好了,你們走吧。」
他們通過了拉開的路樁,不過車廂內依舊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把視線放在倒後鏡上,觀察著後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