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蔣持對白水晶的態度,田維維道:「……他雖然還沒有覺醒,無法發現那上面有過我的聖光痕跡,但應該有著本能的厭惡。」
「小心為上,明天就不戴了。」
「尚未覺醒的惡魔其實很好對付,只要知道了真名,哪怕不念誦經文都可以將他送走。」
「為了避免刺激他突然覺醒,最近一定要保持他心情的平穩。」田維維細細地囑咐著,「把他送走後,就再也不同擔心了。」
「既然如此,那反正都要知道他的真名,不如乾脆就在找到真名後,直接送走好了。」蘇凡問道,「不要分兩次。」
「雖然這樣風險大了一點,但應該可行。」田維維表示同意,「據我的觀察,他應該是個第六層的地獄恐懼魔,性格自傲,他們的真名如果不在尾巴上,就會在角上。」
「要讓恐懼魔長角,」田維維說著,「那必須是疼痛和歡愉都達到頂峰的時候。」
追求疼痛來獲取力量嗎?這倒是很符合蔣持的性格。
蘇凡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出乎意料,蔣持的憤怒來得又猛又急。
這天他將蘇凡堵在了辦公室的門板上,下頜緊繃:「你、為什麼……你居然和他同居!」
話都說不清楚了,蔣總裁的確是氣狠了。
蘇凡皺眉,田維維之前講過,不能讓蔣持太過激動,以免覺醒了自己的惡魔身份。
於是他放平聲音:「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他接著又安慰了一句,「別生氣,慢慢說。」
一句「別生氣」讓蔣持的怒火滅掉一半:看看!他還是關心我的!
但他按住蘇凡的手並沒有放鬆:「我是說上次來找你吃飯的那個年輕男孩,叫田維維的,你最近都住在他家?!」
蘇凡坦然點頭:「是啊。我家水管壞了,我和他是好朋友,暫時住他家過渡一下。」
蔣持不高興:「為什麼不來我家?!」
蘇凡笑了:「我覺得,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呢,蔣總。」
「叫我阿持!」蔣持堅持。
「好的阿持,」蘇凡從善如流,水潤的唇只是輕輕開合,蔣持就覺得自己魂靈都飛了一半。
猝不及防地從他口中聽到自己最想聽的,蔣持只覺得心臟,連帶著整個人,都酥麻了一半。
蘇凡接著說:「所以說,你暗中調查我?你是覺得,別說異性,現在我連同性的朋友都不能擁有了嗎?」
「我……我不是……」蔣持的否定更加心虛。
蘇凡冷笑一聲就要走。
蔣持拉住他:「別,別走,我錯了……」驕傲的總裁低下了他的頭顱,燒灼皮革的味道包裹著蘇凡。
「咔!」是什麼扣在總裁手腕的聲音。
銀光一閃,居然是一副銀色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