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婚姻從來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要成家,總是瞞不過父母的。他回家一邊養傷,一邊將事情原委告知。
也沒說旁的,只說他此次遇襲,傷重垂危,是人家姑娘不顧名節保下的。
就問父母去不去提親吧。
事關名節的話都說出來了,平北王夫妻互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轉身托人打聽到安東伯府二姑娘本身確實品貌雙全,甚至心地善良,在京中樂善好施,多行善舉,絲毫沒有染上其父的毛病後,便託了魯國公府的嫡長媳何氏上門求娶。
文思雅埋在男人的懷中,一邊落著淚,卻無暇顧及男人話里話外承認的情意。
她想到的是前世。
男人一樣為她所救,一樣清醒後不告而別。
若所有軌跡相同,那當時他也應該是躲在房中,聽到了她與心腹安榮的談話。
她當時又說了些什麼?
時間過去了太多年,她的記憶有些模糊。
絞盡腦汁地想了許久,靈光才一閃而過——
「他們若非要作踐我,可以!我嫁!只是我才不替大姐姐養她那個體弱多病的兒子,我要自己生個兒子,要他繼承爵位,要把他們統統踩在腳下!讓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都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文思雅渾身劇烈一顫。
是了,她說的就是這麼一段話!
將她的野心、不甘、怨毒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若男人聽了這話,只怕就不會來求親了吧?
李清越不懂懷中人心思,只以為她是想到往事,委屈不已,他已將她擁得極近,二人身軀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縫隙,饒是如此,他卻還是覺得不夠。
生平頭一次,他有些手足無措。
這種想方設法想待一個人好,卻不得其法的情況對他而言太過陌生。
最後,他只能試著用親吻,愛惜地將她的淚珠一顆顆吻去。
這法子好像有些奏效,因為女人終於不哭了。但他卻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緩緩地印上那雙朱唇。
唇齒交纏間,呼吸逐漸粗重,兩個人的意識也漸漸消散,一切反應都交給了本能——
「世子,世子妃,沁和院那來了人,問二位是否要去用晚膳。」
阮媽媽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堅定。
李清越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猛地放開了懷中佳人。文思雅還深陷在男人為她織就的情網中,眼神迷離,臉色潮紅,本就美麗的容貌此時更是顯得無比嬌艷,李清越驚鴻一瞥,不敢再看,趕緊轉過身去,大口呼吸著。
等兩人都平復了心情,恢復了理智後,都不敢再看對方。
李清越別彆扭扭地往書房去了,阮媽媽則帶了安榮,進來服侍文思雅更衣。
安榮雙頰染上霞色,文思雅不由得看向阮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