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李清越眼下是安北郡王,合該有自己的郡王府邸,可官家不曾提及此事,李清越又是獨子,她在這王府里,也同樣能當家作主,便不打算搬離。
於是乎,便發生了,不論外人是下帖子給平北王府,還是給安北郡王的,結果都到了她手裡的情形。
即便有安榮安華兩個大丫頭和阮媽媽幫襯,文思雅還是用了整整一天時間,才把這些名帖細細看完。
那些身份不夠,顯然只是為攀附而來的人家,可以不去。但他們送了什麼過來,有沒有逾制之物,都要查看一番,登記造冊,若所求甚大,就得安排一份旗鼓相當的回禮,用以婉拒;
關係還可以,但又不曾親近到她非去不可的人家,也得準備一份回禮;
有三家,卻是必須到場的。
分別是她父親安東伯的壽宴、魯國公府嫡幼孫的婚宴、和雅安大長公主的春日宴;
安榮拿起被她丟在一旁的一張名帖,道:「這是勇國公府舉辦的馬球賽,郡王妃不是念叨一年了?如今好容易能去了,帖子也送來了,怎就不去了?」
文思雅看了一眼,道:「四月總共三十天,母親剛與我說,宮裡只怕還要辦一場慶功宴,讓我早做準備,哪還有功夫去打馬球?左右我缺席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今年不去也不打緊。」
馬球是她年輕時最愛玩的。嫁到永宣侯府後,齊承允卻覺得一群人騎著馬追一顆球的遊戲很是愚蠢,為了討他歡心,她便也放棄了。重生歸來便要待嫁,嫁人後又很快懷孕生子,她雖惦記著想玩,卻總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去。
文思雅喟嘆一聲,卻也沒有往心上去。
活了大半輩子,她深諳取捨之道。
本就是為了名利地位而來,眼下她已求仁得仁,何必矯情於一小小缺憾。
安榮本就只是隨意提及,生怕主子是看漏了。既然她發了話是刻意不去的,她便也將名帖丟到一旁。
那些人可以不到,禮卻是少不得的人家,都可以交予安榮安華並阮媽媽去辦。兩個丫頭跟了她這兩年,也有了經驗,應付得過來。再有阮媽媽看著,更出不了錯,文思雅便躲了個懶,躺下小憩了一會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臉上莫名其妙挨了兩下,文思雅驚醒了過來,順便抓到了一隻肉肉的小手。
「娘,娘。」映入眼帘的,是小兒子舒哥兒露出四顆小米粒的笑容。
文思雅又好氣又好笑地點了點他額頭:「又是你這個臭小子。」
兄弟倆雖是雙生子,摸樣一致,都像極了李清越,性情卻天差地別。
老大朔哥兒安安靜靜地,喜歡拿著一雙眼睛研究周遭事物,人只要跟他說話,他便瞬也不瞬地盯著那人,好像聽得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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