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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雅這才回過臉來,幽怨地看著他說:「我難受的不是這個,你趕緊起來,這叫別人看見,成什麼樣子。」

這是從昨晚到現在,她與他說的第一句話,李清越鬆了一大口氣,從善如流地起身,在她身旁落座,一隻手臂甚至環住了她。

文思雅就當不知道男人的小心思,默許了他的試探性觸碰,輕道:「你如今未及而立,已是官家親封的郡王,即便此生再不立寸功,還有個親王爵在等著你。如此前塵似錦,後院卻只我一個。外人也就罷了,也沒生千里眼、順風耳,不知道咱們關起門來過的是何日子。她們卻都是院裡的人,你待我如珠如寶,她們都看在眼裡,豈能不動心?那丫頭肯豁出去賭這一場富貴,也是意料中事。我難受的,不是這個,是旁的事。」

李清越起初被誇得飄飄然,心裡十分愉悅,原來他在妻子眼中如此炙手可熱,這大大滿足了他身為男人的虛榮心。後聽她欲言又止,便很是急切。「旁的什麼事?」

她將頭低了下去,輕道:「我身懷六甲,本該主動為你納妾。今天儘管處置了該處置的人,可事情傳到外頭,人們也只會說我的不是……說我沒盡到一個妻子的本分。」

李清越覺得心口好像突然有塊大石壓了下來,憋屈得很,忍不住問:「有人肖想你丈夫,你難受的是外人說你不賢良?」

文思雅看了他一眼,輕輕倚入他懷中,好似在尋求依靠一般。「倘若只是擔心人說我不賢良,我立馬著手為你納妾便是,何須難受?你可知,我那大姐姐是因何名聲不好,甚至連累家中其他姐妹,婚事艱難?」

男人當初是查過這些事的,皺眉想了想,也沒想隱瞞他知情的事實:「善妒?」他恍然大悟,抱緊了她:「想那麼多做什麼,你同她不一樣。她體弱多病,不善持家,當初好似還有一條無子吧?你呢,已為我生下了一對雙生子,眼下還懷著第三個,善妒又如何?成婚兩載,我有一年半的時間都不在家,全靠你為我奉養雙親,照顧孩子,如今我好容易回來了,多陪陪你,不是人之常情?」

文思雅輕輕抬眸:「當真?」

「自然!」李清越擲地有聲:「誰敢在你面前嚼舌根,就讓阮媽媽替你去教訓她!誰在背後嚼你舌根,你就告訴我,我也學父親當年一樣,打上門去!」

他說的是當年有人傳平北王妃生下他以後,壞了身子,再不能有孕,卻絕口不提為平北王納妾,同樣被編排善妒,平北王知道以後,提刀上門威嚇的事。

文思雅被逗笑了。

李清越浮誇地大嘆一聲:「可算是將你哄好了,你都不知道,你一跟我生氣,連帶著整個王府的人都看我不順眼呢,我這日子過得,嘖,連口熱茶都沒人願意端給我喝。」

文思雅羞紅了臉,將臉埋進男人懷中,嘴角輕揚,心中卻無多少歡喜,有的,只是寬慰。

男人的表態已經超出了她的意料,卻也差不離。

方才句句都是她的心裡話,只是她真正擔心的,不是外人如何說她,而是男人聽到那些話後,會有何想法。

如今他們是少年夫妻,又多少算是同甘共苦過,他自然多給她些體面。可天下的夫妻,從始至終都情深意重的有多少呢?人心總會變,情份也能轉淡。何況,男人不像女子,終日裡守在後院。他們在外行走得多了,最是注重臉面,旁人笑他一回懼內,他或許不放在心上,可若十回百回呢?若回回都笑呢?

就像她父母一樣。

早年也是恩愛過的,只是後來感情一日日地淡了,父親在外聽多了人們笑他無子,性子便愈發地左了,回到家來,常拿外人笑話他的話去羞辱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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