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哭得很是厲害,泣不成聲,他也不能指望她回答什麼,只有一臉青白的大哥緩緩道:「是真的不知,還是知道了卻不來,如今裝不知道,你心中有數便好。忠勇候如今是朝中新貴了,想必事務繁忙,你也知我體弱,無暇招呼貴客,今日就請先回罷。」
他就這樣被掃地出門。
悄悄命人打聽了,才知道宣布與他斷絕關係半年後,父親便病重去世,京中盛傳,是他過於忤逆將其氣得吐血,纏綿病榻了半年才走的。
換言之,他父親是被他給氣死的。
這就導致他的名聲越來越難聽,甚至官家都主動召見,特意問他此事,在他指天發誓說,實在不知父親病故,無人給他傳遞消息後,才沉吟道:「這樣說來,你家裡很可能有人故意與你作對,壞你名聲。」
齊子譽不是傻子,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懊惱道:「我也不知哪裡得罪了我這位大哥,他要這般變著法地害我,我都離家出走了,自是不可能與他搶什麼爵位的。」
「你大哥是嫡長子,爵位本就該是他的,要搶,也該是你與他搶。」聶紹祺在旁摸著鬍鬚,高深莫測地道:「何況你與我說過,你大哥身子虛,恐怕命不久矣,這爵位,若落不到你頭上,該是誰的?」
齊子譽被問住了,與其四目相對。
他家總共三兄弟,若他大哥沒了,他又不中用,爵位,自然落在他那三弟頭上。
「不可能!」他斷言道:「整個侯府,只有我母親和我三弟是切切實實為我好,真心待我的。他們絕不會如此算計於我!」
見他不信,聶紹祺也不好多說。
由於氣死父親,故意不來奔喪的名聲過於難聽,新皇剛剛繼位,根基未穩,還有許多老勛貴要安撫,不能大張旗鼓地用他,他心中有數,便自求閒賦在家大半年。
後來,北境蠻族動亂,他主動要求前往平亂。
他於率兵作戰上也很有天賦,不過一年時光,便凱旋而歸,聖上親自為他和他心儀的姑娘賜婚,並賞賜給他們一間占地極廣的宅子。
那是個六品小官家的嫡女,生得美麗,人也勇敢,在江南時,還曾做過他手下的掌柜,他對她生情已久,只是兩人之間,常有這樣那樣的事發生,害得他一直不敢坦誠。
官家也知道此事,如今,他又立戰功,距離京中那些流言也過去一年時光,想來也不會有影響,便為二人賜婚,並重用於他。
婚後,他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家的溫暖。
只是不久後,他那大哥便命人偷偷傳信,想要見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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