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是母親?」他直截了當地問。
妻子只說:「消息確是往永宣侯府去的。」
「母親要我們家裡的消息做什麼?」他忍不住問。
他的妻子凝視著他,目光有些不忍:「你就沒想過, 她會害你?」
一個家中若有壞人的眼線, 能自由地遞出消息, 自然也就能運進來些什麼東西。
栽贓嫁禍、下毒謀害, 能幹的事多了去了。
「可是阿若,她為何要害我?為了一個永宣侯的爵位?我將她當作親生母親, 她若想要, 我難道還能與她爭搶不成?」他似是在問, 又好似是在喃喃自語。
童若看著頭一回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脆弱一面的男人,忽然就明白,他對小文氏的感情很深,所以這會兒,才會這般難以接受,便很是心疼。
但理智尚在,她輕擁住他,傳遞溫暖的同時,低聲道:「興許,是她一時想差了,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為了我,也為了我腹中的孩子,答應我,不要對她全然信任,好麼?」
他答應了,男子漢大丈夫,既行走在天地之間,自然是要護妻兒安全的。
驕傲清高如他大哥齊子博,尚能為了妻兒,對一貫瞧不起的他低頭,何況他呢。
一個月後,齊子博病重離世,他前往弔唁,也終於得見小文氏的面。
只是她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呆坐在齊子博靈前,無論他如何呼喚,都充耳不聞。
她身旁的安媽媽躊躇著上前:「二爺,老侯爺與侯爺相繼去世,老夫人大受打擊,您寬待則個。」
他只好將要說的話吞回肚子裡。
後來,他又不禁慶幸那日不曾將話說出口,因為他要說的,是讓母親放心,他會將爵位讓與三弟。
可二叔三叔又惹了禍端,他們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堂兄弟們,竟都與叛王扯上了關係,官家如今根基已立,有心拔除一波光吃食祿,不思進取、不辦實事的老勛貴,不願輕拿輕放此事,二房三房上門求助於他,指望他這個親信在官家面前,為他們多說好話。
三嬸為顯誠意,特地私下來訪,遞出投名狀:「大哥去世那會兒,博哥兒便派人給你送信,想讓你回來送終。是小文氏,那佛口蛇心的女人悄悄派人攔下了送信的人,故意不叫你知道,不讓你回來,想要敗壞你的名聲。譽哥兒,你從小到大,三嬸都是向著你的呀,是你那後母總不叫我與你親近,為了將你牢牢抓在手心裡,她還設計了任家留下的那些下人,將他們統統趕走,為的就是讓你在後院裡,只能親近、依靠她一個。譽哥兒,你還記得,你小時候,三嬸總為你與她爭執麼,我都是為了你好啊!這回,你可要幫幫三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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