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浪費錢了。
何月茗見狀,暗自嘆了口氣。「那好吧,我以後不幫他們寫就是了。」
陳巧娘這才放下心來。
孩子們都吃過了,所以這頓飯,陳巧娘只做了自己和男人兩個人的份量。
等何曾光回到家,姐弟倆也沒打算出來。陳巧娘將新的地契拿出來給他過目。
「韓差爺可有說,這四畝地價值幾何?」他問。
「問了,新開的荒地肥力指定不如一般田地,價格也不高,一畝地只算八錢。」陳巧娘回答。
一畝上好的水田價值二兩銀,旱地一兩。他們家曾經便擁有二十畝水田,和十畝旱地,賣的時候就是這個價。
何曾光在心中偷偷算了一下可能得到的賠款:一畝地八錢,四畝就是……就是……
算了,算不清。
「差爺可有說,何時能得到賠款?」他乾脆問起另一件事。
「只說幾天之內,具體幾天,還不知曉。」陳巧娘老實回答,想了想,還是將今日在縣衙外遇上郭大娘之事說了出來。「幸好你有先見之明,讓阿茗跟我一起去了,要是沒有阿茗替我說話,我還擺脫不了她。」
何曾光嗤笑:「那是當然,你以為呢?郭老太婆不是個好東西,你兒子也不是個善茬。」
「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陳巧娘沉了臉。「他也是你的兒子!」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燒水去,我要洗澡。」何曾光擺擺手,吩咐道。
陳巧娘翻著白眼起身,乖乖去了。男人則回到房中,將今日賺的二百文也一併放回了錢袋之中。
晃了晃日漸沉重的錢袋,聽著裡頭傳來的叮噹碰撞聲,何曾光笑眯了眼。
這便是世界上最美妙動聽的聲音了。
兩個孩子都跟他不親,他心裡有數。畢竟他只是懶,又不是傻。
等到老了,他也不指望兩個孩子能有多孝順他。因此,才要將錢緊緊抓在手裡呀!
免得到時候連口水都喝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