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爵爺,大善吶!」
「一看就知道你是外鄉人,沒聽全乎。何爵爺雖是善人,可他也是個男人吶,還有錢有地位的。人家哪裡是讓妻兒去住大宅子?分明是將妻兒打發得遠遠的,他好在老家納個更年輕漂亮的小呀!」
「當真?」
「真!也不想想,何爵爺頂多三十出頭的年紀,家裡不缺錢不缺聲望的,納個小怎麼了?據說也是個清白人家,如今兩人活得跟真正兩口子一樣,何爵爺每天下地,家裡就讓那二房打理得井井有條。」
「倒也正常,聽說何爵爺肯讓原配帶著兒女進京,也是為了讓他的兒子,何舉人跟繼續跟著大儒讀書。兒女還小,得有人照顧著。那何爵爺這年紀,也不好獨守空房吧?」
何月茗聽到這裡,丟下茶錢,站起了身。
「爺?」
長隨東年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我沒事。」何月茗走出茶館,鄉試結果已經出來,天也涼了,這裡是江南尚且如此,不知京中氣候又該是如何地冷。「旁人說他好,對我也有好處。東年,既然鄉試結果已出,明日就收拾東西,咱們回京吧。」
「爺,您要是心裡不痛快,咱們不如這會兒就上路吧?缺的東西,大不了路上花錢買。」東年心直口快道。
含笑地睨了一眼這比他大了一歲,長得人高馬大卻毫無城府的長隨,何月茗淡淡道:「我才不會心裡不痛快。那人是我娘給他買的,意思很清楚,我們娘仨能在京中過成現在這樣,他確實功不可沒。沒有我們在京中享福,他卻要孤身一人在老家往死里幹活的道理。」
「如今這樣,我們便互不相欠了。」
「何況他手裡有些東西,與我還有些用處。不要矯情,隨我回去就是。」
既然主子都這樣說了,東年也不好再說什麼。況且跟著這位小爺多年,東年也知道,他從來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便跟著過去了。
何月茗十五歲這年,姐姐何月香出嫁了。
嫁的不是旁人,而是禹元瑋的次子禹致遠。
兩年前的上元佳節,他對何月香一見鍾情,此後一直念念不忘,磨了母親大長公主足足兩年,才在何月茗中舉這年得償所願。
定親一年後,二人舉辦了隆重而風光的婚禮,婚後一直生活甜蜜,兒孫滿堂,白頭偕老。
何月茗於十七歲這年穩穩噹噹地考過了會試、殿試,最終奪下一甲狀元,成為大秦朝最年輕的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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