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翻身上馬,瀟灑離去。
留下李澤一人在原地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打趣眼神,臉紅的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
裴琳琅自是不知她走後,李穆還無賴地給她和李澤來了一套反間計。
不過就算知道,她在唾棄這男人厚顏無恥之外,也會暗自贊同。
李澤,確實窩囊了。
若非他有個盛寵多年而不倦的母親,有個大權在握的舅父,又是唯一能與太子相抗衡的皇子,她根本不會拿正眼看他,遑論嫁他。
裴琳琅的壞心情持續了好些天,因為兩個男人又不知疲倦地給她下帖子,不是請她喝茶,就是去聽書、看戲,身邊的長隨,也是天天往裴府跑。
兩個男人像是槓上了一樣,今天李澤給她送個西洋的音樂盒,下午李穆就會給她送個西洋萬花筒;
明天李澤給她送幅名家畫作,下午李穆就送來絕世孤本;
不過三四天,長安城人盡皆知:裴家女將兩個皇子都迷得神魂顛倒,非她不娶。
動靜之大,裴承在朝堂之上,也躲不過被調侃。
那人正是太子一黨,陰陽怪氣地問他府中有幾個女兒待字閨中,準備招哪位皇子為婿。
裴承冷冷地看了他半天,直到那人不得不低下頭去。
他回過身,自顧自地另起話頭,朝中人人都看得出,他的耐性已到了極致,誰也不敢輕捋虎鬚。
下朝歸府,他顧不得更衣用膳,直奔長女院落。
他進門前雖極力地使自己看起來風平浪靜,可身上未曾更換的朝服還是讓裴琳琅聞出一絲不對。
「阿爹,發生何事了?」
她屏退左右,關心地問。
裴承猶豫著問:「琳琅,這李澤、李穆,你究竟心屬何人吶?」
一聽這話,裴琳琅便深感無力。
「阿爹。」她軟軟地喊了一聲,緩緩坐定。「我自然是要嫁能給咱們裴家帶來最多好處的那個。只是李澤也不知為何,近來他只一味地和李穆爭風吃醋,明爭暗鬥,就是不肯去求聖上賜婚。」
這也是她無奈又想不通的地方,誰都知道聖上偏愛他李澤,若他求到陛下面前,陛下哪有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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