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當成什麼了!怎能如此放肆!如此輕慢於她?
她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大卸八塊。
「噤聲。」李穆將她緊緊擁在懷中的同時,俯身在她耳畔低聲地道:「折辱你裴家女的人,另有其人。」
裴琳琅一頓,他也知道這是折辱?
屋裡的動靜還在繼續,甚至越來越大,她與男人緊密相擁,每時每刻,都是煎熬。
「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她的聲音在發顫,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李穆沒有吭聲,他好像成了一座雕塑,除了雙臂跟焊了鐵一樣,箍住她之外,再沒有其他多餘動作。
良久,屋裡終於安靜下來,一個嬌媚女聲笑道:「長安人都在說,殿下與三殿下爭相在討裴家女的歡心,已有月余不曾來看過我了,奴還以為,殿下忘了奴家呢。」
裴琳琅若有所思地抬起了頭,對上李穆早有所料的表情。
「你個妖精,本王對你的心思,你還能不知?裴琳琅要不是裴家長女,那是連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的。」
語氣之狂妄,言辭之輕蔑,是她從未聽過的腔調,可她還是聽出,屋裡的男人就是李澤。
女人嬌笑起來,對男人踩裴家女而抬她的言語,很是受用,嘴上卻道:「殿下從前待她冷淡,三不五時往我這來時,我是信的。眼下就不好說了。」
「為何?」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從前裴家女幾乎是殿下的囊中之物,觸手可得。可如今,半路殺出來個三殿下與您爭搶。殿下自己沒覺出來,這些日子對裴家女,開始念念不忘了?」
李澤嗤笑:「怎麼可能?裴琳琅這人,眼高於頂,又墨守成規。我與她接觸三月有餘,不過碰一下手,她都要大驚小怪。十句話里,八句都是朝政如何,太子如何,父皇如何,還有兩句,就是問我如何作想。本王都分不清自己是要娶妻,還是討了個女師傅回來。」
他每說一句,女子邊嬌笑,卻道:「可長安城人人都說,裴家女生得傾國傾城。」
末了,李澤一錘定音:「如此無趣,便是美若天仙,又有何用?你能對廟裡的菩薩動心生情?若非她家裡勢力也能助我良多,我才懶得與她虛以委蛇。還是你好,最懂本王心思。」
女子難掩得意地道:「竟沒想到,堂堂裴家女,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那三殿下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是真的看上了這尊菩薩,還是?」
李澤冷笑:「毫無自知之明的螻蟻,出去逍遙了幾年,便以為能與我一爭高低了。不論他是真的被裴琳琅迷住,為情所困也好,另有所圖也罷。今日我已和母妃說好,她會為我向父皇請旨賜婚。」
「跟我斗,他註定一敗塗地。」
「那我便在此恭喜殿下,將要抱得美人歸了。」女子幽幽地道:「只盼殿下最後得償所願了,也別忘記奴家。」
「傻丫頭,本王當然不會忘記你。」李澤連忙說:「等到裴家助本王成事,塵埃落定,本王就將你接到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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