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有前些年棄他而選李穆那下賤雜種的裴家!
裴承!
裴琳琅!
他都要一一清算!
正得意地幻想要用何種手段來報復這些人時,親信慌張來報:「殿下,大事不好!秦王李穆親率五萬西北軍,一路過關斬將,距離長安只有五日路程!」
李澤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話的意思。
面上被打擾了美夢幻想的不悅一掃而空,剩下的,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猛地拉住親信衣襟:「你說什麼?西北軍?怎麼可能!西北距離此處千里之遙,五萬人馬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就兵臨城下了?這一路上的守軍,都是擺設不成?」
語氣雖兇惡,卻帶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惶恐。
親信顫聲道:「那一路守軍,畏西北軍如虎,甚至都不曾抵抗,便主動開門獻城,還有的,大開糧庫,主動給西北軍提供糧草補給。」
李澤的臉色更加難看:「什麼?」
「裴承!一定是裴家人與他們串通好的!裴承呢,派人將他綁來!還有他那雙兒女,都一塊綁來!」
他大喊大叫著,醜態畢露。
匆匆趕來的蘇貴妃見狀,用盡全力地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巨響,李澤愣了,又憤怒,又委屈:「娘!」
蘇貴妃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道:「這個時候了,你在這裡拿奴才撒氣有什麼用!裴家我早就命人去看過了,人去樓空。李穆確實與裴承勾結到了一起,這回,是我們輸了。你速速跟我喬裝打扮一下,我們先出宮避一避風頭。」
李澤面有不甘:「咱們就這麼認輸了?還是輸給李穆那雜種?娘,我不甘心!」
「一時勝負罷了!這回是我們失算,你和李勉鷸蚌相爭,全讓李穆和裴承這兩個漁翁得了利。等下回,重整旗鼓再來便是。」
李澤想了想,還是不情願就這麼算了:「五萬人馬而已!宮中禁衛軍就有兩萬人,長安城守軍也有一萬,最近的北昌陂也有兩萬駐軍,咱們現在送信過去,只要守住長安城三天,援軍不就來了?到時不管是李穆還是裴承,不都是兒臣的瓮中之鱉?我要將他們五馬分屍,然後碎屍萬段!」
「你怕不是昏了頭了?長安城哪裡還有一萬人馬,宮裡哪裡還有兩萬人?不都讓你和你舅舅給殺光了?不然你如何殺得死李勉一家?」蘇貴妃頭疼不已,真想再給他一個大耳刮子,讓他清醒一些。「便是給你這些人馬,誰人會領兵守城,難道你還能親自上陣嗎?」
說到這裡,蘇貴妃又恨了起來:「我早與你說過,小不忍則亂大謀,讓你不要急著處置李勉一家,你就是不聽。如今朝中那些死腦筋的老人,個個氣你心狠手辣,不顧手足之情,都躲在家裡不肯出來,你舅舅也被你氣跑了,連個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都沒有。」
李澤咬牙回答:「我已是九五至尊,想殺誰就殺誰,那群老東西敢跟我作對,等熬過這次,我一定要把他們一個個都拉到集市里,當眾五馬分屍,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