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任氏,區區商女,尚且有膽量算計貴為侯爵的齊承允,自請歸家後,為了不被生父拿捏,便自立門戶,自謀生路,如今過得逍遙自在,比京中一大半女子都要體面。難道我文思雅,堂堂伯府嫡女,竟不如她有本事,任憑人拿捏我的婚事,將我踩進泥潭中?」
「我偏不!」
思來想去,她決定借鑑任氏的路子。
「我要在明年上京赴考的學子中挑出一個樣樣出挑但也不足夠出挑的,假意嫁他,先正大光明地離了這個家。一年半載後,等我找到了生路,也與他和離,與那任氏一般,自立門戶去!」
這話被李清越聽在耳中,男人暗襯,雖然這女人救自己,是別有所圖,但救命之恩還是要報的。何況她家中情況看起來也確實不行,哪有當父親的,為了點子聘禮,捨得將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送給與自己歲數一般大的人做填房的?
他決定幫幫她。
文思雅既然靠自己解除了那樁婚事,他便吩咐人在暗中關照她名下鋪子的生意,給她送去大筆銀錢。
既然要自立門戶,怎能沒有錢財做底氣?
誰知道他這些自以為隱秘的動作早被父母看在眼中,以為他春心萌動,對文家女見色起意,竟要遣人去提親。
他張口就想阻止,可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
他於是捫心自問,發現自己對娶文氏女為妻的主意,並不抗拒。
那女人驕傲地揚起下巴說她堂堂伯府嫡女,有哪裡不如人的模樣。
鮮活亮麗。
怪可愛的。
偏就在此時,他發現,文思雅好像遇到了她原先想找的男人。
一個落魄潦倒卻滿腹才華的窮書生。
原來文思雅為了推掉那門填房親事,不惜得罪父母,話趕話說自己有了心上人,正是明年赴考的學子。若父母不肯成全,她便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叫全京城的人都來看安東伯府的笑話!
這話威脅很大,親事如她所願地退了,但也讓安東伯與她之間的父女情徹底斷了個乾淨。
文思雅知道父親遲早有一日會爆發,不願坐以待斃,正好她還在管家,府中銀錢流動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更有不少,要直接經過她的手。
她便大著膽子,剋扣下來,用這些錢,學著任氏,做起了生意。
女眷能做的生意就那麼些,久而久之,她與任氏的交道,也越來越多了。
兩人初時,是針尖對麥芒,誰也看不慣誰,誰也不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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