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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過的比賽都能如願拿到一等獎。

黎序則是在高三這個關鍵時期忽然來到晉市一高,成為了他的同桌。

他很在意的金榜實時排名,從「第一名池北」變成「第一名池北、黎序」。黎序作為插班生考入學考試時,跟他考的分數一模一樣,擠到他的名字旁邊。

他終於從題海中探出頭,不是因為第一名的位置被分割,而是黎序這個人出現的時機太過於奇怪了。

池北其實很少和班裡同學說話,但因為學習成績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這個尖子班三班裡的不少同學都會不由自主的以他為榜樣。

而池北在黎序成為他同桌那天,對於這個奇怪的插班生,池北先想要打好關係試探,這個人長相姣好,男生女相卻不顯陰柔,一雙魅人的桃花眼卻耷拉著,氣質上也就多了幾分惰意。

池北想了很久的開場白,還算友善地開口問好:「你好,我是池北。」

他很盡力讓自己的語氣不生硬,黎序坐下後挨他極近。他之前一直是自己坐,沒預料到多了一個人會這樣擁擠,黎序身上淡淡說不清的香氣瘋狂湧進他的鼻腔。

池北沒等到黎序的回應,這個入學第一天的新同學,趴在桌子上捂著臉睡著了。

「……」

後來兩人就沒有了交集,池北也不打算再多跟這個人交流,即使黎序不像是來學習的人,他也沒空多搭理。

而黎序這個開學就睡了一天的人,也榮獲一個新稱號「睡神」。

不過池北還記得一件事。

那是周三下午體育課,操場西邊有棵大楊樹的後面,他這個好學生有特權,可以不用跟著同學操練。

以往他會選擇在樹下做題,但現在,眼睛被淚水糊住,看不清習題冊上的字。

對他極好的村長死了,早上醒來,一條簡訊帶來了噩耗。

他只需要自己待一會兒,眼淚沒有落下來,蓄滿整個眼睛,卻只有一滴滑落下來。

但樹下的寧靜卻被一聲很輕的自語打破:

「哭了。」

池北瞳孔一縮,匆忙地用校服袖子擦乾淨臉,向聲音出現的地方看去,那裡只留下一個懶散背影,有些像他那個倒霉同桌。

下了體育課回到教室,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黎序趴桌子上睡得昏天暗地,心中總想著自己的窘迫被看見,沒忍住用筆捅捅他胳膊,見人動了,小聲問:「你剛剛,幹什麼去了。」

悶聲悶氣的聲音從胳膊里傳出:「操場旁邊樹下,看到你在哭。」

好得很,真誠實,甚至不願意騙他說沒看見。

黎序又一動不動了,他想讓黎序不許往外說,但又覺得這個人只知道睡覺也不會和別人說,可被看到哭,心裡橫著個梁子,咽不下去。

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池北已經發現自己過於關注自己的同桌,他只能催眠自己,是因為考試即將來臨,他想超過黎序獨占榜首。

思緒回到現在,他不熟的同桌正窩在他的沙發上,看起來是昏昏欲睡。腦海不禁浮現出那些可怕的黑霧,黑霧能幻化成各種樣式大小的觸手,初次看到時讓人心生敬畏,不過也確實是黎序在學校救了他。

而在醫院……若醫生沒有突然爆掉,恐怕也要靠黎序救他。

醫生自爆,或許就是檢查局對他殷勤的重要原因。

「你的臥室在哪兒?」黎序坐起來。

池北陷入思考,順勢一指,隨後才反應過來問:「怎麼了?」

「睡覺。」黎序脫掉外面淺灰色外套,丟在沙發上,徑直走向池北指過的方向。

「?」池北見此才明白這兩個字代表什麼:「等等……」

黎序已經打開門,連一絲一毫停頓都沒有,直接進去了。

池北兩側臉頰鼓起來,像只被揉捏後的河豚,但又說不出重話,抬步趕去自己的臥室,想把人勸到沙發。

臥室很乾淨,比黎序自己的窩要好,黎序很滿意,霧氣從衣服慢慢逸散出,貼附在牆壁擠滿整間臥室,纏繞上整齊的藍色條紋被子,輕輕抖散。

見到這一幕池北沒有大喊出聲,算他被淬鍊出膽子了。

只踏進去一步,那些霧氣好奇地貼在他肌膚上,不過幾秒池北就完全被包裹住,霧氣是實體,摩擦在身上有絲絲癢意。

池北微驚,退後兩步出了臥室,霧氣卻緊緊裹住他,有些化作細長章魚觸手的樣式,牢牢纏繞在他的手腕腳腕。

「黎序。」池北聲音發顫,努力保持鎮定。

他試著掙脫卻被霧氣更加用力纏住,熟悉的臥室此時像怪物巢穴,布滿吃人的霧氣。

「嗯?」黎序光著上半身冒出頭,疑惑看他:「你不跟我睡覺嗎?」

「……」

池北頭一次這麼想罵人,但面前是個非人生物,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唇瓣動了動,只是說道:「不用了……你放開我。」

黎序眼眸流轉,那些隨心所欲的霧氣瞬間回到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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