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家了,記得發消息給我。」
「嗯。」
她走出清吧, 手壓在胸口上,那裡一直劇烈地跳動不停,猶如小鹿亂撞。
這種感覺很奇妙,卻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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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內隨著溫度的上升,形成一層薄薄的霧氣打在鏡面上,一雙白嫩的手指, 輕輕擦拭,鏡中的人兒,面頰潮紅,眉眼間帶著一絲嬌羞,仿若情竇初開的少女。
倏忽間,她像是想起什麼,快速走出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機。
許冗:【你知道明天,葉鈞安去哪相親嗎?】
許譯:【不知道,我問問。】
心急如焚的等候半天,對方回復——
許譯:【終於打探出來了,明天十點xx藝術展覽見面,沒看出來呀,這小子整得還挺有格調。】
許冗癟了癟嘴,一想起他要和別的女生約會,胸口發悶,心情也低落起來,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吱呀—』
臥室的房門被打開,齊思雪從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溫水。
許冗看著她,靈機一動:「你明天有空嗎?」
齊思雪喝水的手,頓了頓,「咋啦?」
「請你去看畫展。」
「哈?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個了?」
許冗支支吾吾:「心血來潮想去看看…」壓低聲線,撒嬌道:「你就陪我去嘛!」
齊思雪受不了地抖了抖肩膀,「行行行,正常一點,你這樣讓我害怕。」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許冗拋出一個飛吻,低頭訂票,笑容倏地消失。
購票頁面上『售罄』,兩個大字映入眼帘。
不是吧?這麼倒霉!
沒關係,官方的沒有可以找第三方,她點開某二手APP,果然找到了轉讓信息,聯繫買家成功達成交易。
許冗為了掩人耳目,當天穿了一身休閒服,頭頂鴨舌帽,還帶了一個口罩。
「嘖嘖嘖,看過畫展有必要包裹的這麼嚴實嗎?」
「我怕被曬黑。」
齊思雪顯然不信,「你有問題,老實交代什麼情況?不說清楚,我就不去了。」
許冗見瞞不住,索性也不裝了,坦白道:「其實今天葉鈞安要相親,地點就是在……」
齊思雪白了她一眼,「我說呢,怎麼這麼好心請我看畫展,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許冗,「不好意思啦,到時候請你吃大餐,快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齊思雪拿上一個墨鏡戴上,「那走吧,到了後聽我安排。」
許冗比了一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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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進畫展,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畫語輕吟,意識翩躚。每一幅畫仿佛擁有自己的靈魂,安靜的偏於一隅,等待能夠讀懂它的人到來。
許冗一邊欣賞一邊四處張望,走了快一半也沒看見那道熟悉身影。
會不會是許譯弄錯了?或許臨時改變了見面地點?
正在走神中,手臂被人拍了拍。
齊思雪指著不遠處的某個人,「這是不是你弟弟?」
她抬起頭,黑t短褲,躲在角落裡賊眉鼠眼的模樣,不就是許譯嗎?
許冗手搭在他肩膀上:「你在幹什麼?」
「臥槽…」許譯嚇得口吐芬芳,手拍胸口道:「姐,你想嚇死我嗎?」
許冗,「你鬼鬼祟祟地幹嘛呢?」
許譯探出半個腦袋,「當然是看好兄弟相親啊!」
許冗也探出半個腦袋,果然,前方站著兩個人,他們正盯著一幅畫,有說有笑,氣氛和諧。
許譯稱讚,「遠遠看上去,還真是男才女貌。」
許冗抿著唇沒有說話。
齊思雪朝許譯翻了個白眼,故意道:「我怎麼覺得一點都不般配,誰看個畫展還穿十公分的細高跟,也不怕累得慌,還有這緊身短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街拍呢。」
許譯絲毫沒有眼力見地道:「不會啊,我覺得挺好看,凹凸有致,大長腿,多有氣質啊!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金童玉女!」
許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齊思雪氣笑了,「那不如咱們打個賭。」
許譯來了興趣,「賭什麼?」
齊思雪撫摸下顎分析,「按照我多年鑑茶技術,這個女生待會肯定會說自己走累了,然後假裝腳不舒服,希望對方幫扶一下………」
許譯一臉問號,「穿這麼高的高跟鞋,腳不舒服很正常,這有什麼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