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澹奚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童扬站在下面,气势上就莫名短了几分,更何况他原本就心虚。
童言心慌得难受,最后老实道:“哥,你分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宋澹奚嗓音淡淡:“早晚都会知道。”
童扬拍拍胸脯,松了口气,感叹道:“哥,我以后就喊你哥了,你真是个好人。”
宋澹奚:“。”
姜栗别开脸,不想和童扬站在一起。
没多久,蒋哥到了。他搓搓手,提醒道:“这个季节赛里木湖早上风大,得多穿点儿。尤其是女孩子,别冻着了。”
姜栗抿唇笑了一下,示意自己多穿了外套。
童扬打开车门坐上去,姜栗绕到他的右边,正想上车,听宋澹奚道:“姜栗,等一下。”
姜栗怔在原地,听到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陌生又熟悉。
她无端想起初中时的某个五月清晨。
她在操场晨跑时,不远处的女生正在念莎士比亚的诗——
[我能否将你比作夏日
你却比夏日更可爱,也更温柔
狂风会把五月的花苞吹落
夏天总是稍纵即逝
有时太阳的光线太过灼热
他那金黄面孔蒙上阴霾
一切优美形象不免褪色
偶然摧折或自然地老去
唯你的长夏永不凋落]
如今,她的长夏正在他的声音里慢慢苏醒。
姜栗抬头,看到宋澹奚低声和蒋哥说话,车灯的光扫过他的侧脸,动态的光与影下,他好看得不像话。
半晌,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过来。
她尚未回过神。
“你坐我这边。”他说。
姜栗迟钝地反应过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依言走过去和他换了座位,见她坐好,他从外面关上了车门。
宋澹奚坐在了她原本的位置。
蒋哥大概说了他们的行程安排,从精河县出发,途径赛里木湖做生态环境调查,再前往清水河,进入伊犁地区。
伊犁地区是他们这一次的目的地。
蒋哥笑道:“这个点,我们正好能在赛里木湖看到日出。”
姜栗眼睛发亮,她对被称为“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的赛里木湖神往已久,能看到日出是意外之喜。
赛里木湖是高山湖泊,大西洋的水汽顺着西风一路向东进入伊犁河谷,让干旱的西北大地有了这一片绿色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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