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著最後的一根稻草,他抓住了,真的抓住了。
生的希望就在眼前,他原本的絕望,也被渺茫的希望代替,這個時候,任何人都沒有孔澤堯在他的眼裡重要。
辦公室里。
孔澤堯坐在沙發上:「就從你開始創立雲翼說起吧。」
「害,我創立雲翼不過就是因為之前的單位辭職了,又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剛好我岳父那邊有一筆錢說可以給我創業,我思前想後也不知道做什麼,後來聽朋友建議,就創立了雲翼。」
臧誠武避重就輕,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
但孔澤堯要聽得,自然不僅僅是這些:「那之前,你是在什麼單位上班?」
臧誠武的眸色瞬時閃爍了一下。
他本以為孔澤堯還是要就著學校問的,畢竟是一個學生嘛,自然對學校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但是臧誠武萬萬沒想到,孔澤堯竟然繞回去問之前的單位了。
這個,臧誠武要怎麼說……
他不想說,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說。
「之前的單位,就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單位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倒是雲翼啊,我剛剛創立之……」
「那臧校長在創立雲翼之前,可否做過什麼虧心事?」孔澤堯再次打斷了他質問。
這一次,孔澤堯是盯著臧誠武的眼睛質問的。
臧誠武的眼中的含糊其辭更加嚴重,他心虛了,是非常明顯的心虛。
隨即,臧誠武開始混淆視聽:「虧心事這個,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的,但是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雲翼創立之初,我……」
「那臧校長,您口中所謂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一般都是指什麼?」孔澤堯再次將話題轉移回來。
「害,都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嗯,不提那就別指望我幫你。」
臧誠武蹙眉:「小少爺,您,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對我的過往為什麼這麼關心?」
「校長的糗事,難道不應該是學生們最好奇的嗎?」
這個解釋,臧誠武倒是沒懷疑什麼,畢竟的確是這麼回事,別說校長的糗事,就連老師的糗事都能在學生們之間口口相傳,各種添油加醋。
但,臧誠武的陳年舊事,牽扯太多,很多事兒他都不能提,除非是真的不要命了。
「小少爺呀,您恐怕是要失望了,我的陳年舊事都普通的很,根本就沒什麼值得訴說的。」
孔澤堯還是想要繼續追問些什麼的,但是看著臧誠武一點也沒有想說的意思,加之自己再問下去的話,他怕引起臧誠武的戒備,也便沒有繼續追問。
孔澤堯很是失望地起身:「早知道你這個老傢伙嘴巴這個結實,什麼糗事都不肯說,我就不來了。」
說罷,他朝著外面走去。
「孔小少爺,您,您留步。」
「留步做什麼?聽你在這裡說廢話麼?我可沒興趣,我要去上課了。」說罷,孔澤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孔小少爺……」臧誠武還在身後喊著。
孔澤堯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他知道,現在自己再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倒是萬一真的離開了,臧誠武肯定會後悔的。
等到他後悔了再去回來找自己,那比現在現在在這裡追問,要好的很多。
果然,孔澤堯走的那一瞬間,臧誠武就後悔了。
但是現在的後悔,不足以支撐他將那些過往都說出來。
因為一旦說出來,那才真的是萬劫不復。
至於現在,他想,或許自己再努力一把,也不會太慘。
既然孔澤堯不肯幫忙,那他去孔氏集團親自求見孔澤墨和孔澤致,一旦和兄弟二人見了面,說不定還能有轉機的。
於是,沒有絲毫耽擱,臧誠武又去了孔氏集團。
臧誠武走後很久很久,江童才從隔間臥室的地上爬起來。
她的身上還帶著血漬,是被臧誠武打的,她恨,她怒,但是她別無選擇。
因為除了臧誠武的庇護,她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孔氏集團外。
臧誠武像是一隻哈巴狗一樣在門口跟保安商量著:「我真的認識孔大少,你就讓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