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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紅紙被拋落下來,隨著紙張的緩慢飄零,點點細碎的金粉四散在深灰的地板上,燭火映照下,那金粉熠熠生輝。

齊五突然想到了門前齊一打著的那盞紅燈,原來從那時,他們便已經懷疑了。

「王爺!屬下沒有!」齊五還想垂死掙扎,王爺卻沒了閒心再聽,侍從入了內室,將掙扎不停的齊五搬了出去。

吵嚷聲歇了,王爺連日裡緊繃的臉色也鬆快了些,心裡頭放鬆了,他便展開那紅紙看了起來,至於那另一封假信,被返回身的齊一拿去焚淨了。

「天賜良緣,望之親啟......」王爺的嘴裡咀嚼著這幾行字,有些不屑地笑出聲來:「他還挺當真的。」

望著紅紙最後一行模仿印刷的小字,王爺嘴角的笑多了兩分真。

暗衛,抓之。

思慮片刻,王爺問向一旁的齊一:「余氏那隊人回鄉了嗎?」

齊一有些猶豫,斟酌著開了口:「車馬隊出了莊子一路沿商道向南,派去的人手撤了一半,一直遠遠地跟著,盯著人回信說,沒什麼異常。」

王爺聽著,心裡卻有些奇怪的懷疑,余淮水那日的那副模樣,不像是會這般認命離開的性子,總覺得,他還會鬧些事端出來。

「讓他們看緊些,被發現也無妨,必要時,去近前仔細看看。」

第47章

臨近傍晚, 西寨大院裡的篝火又生了起來,柴火壘的少,火也只是蔫蔫地燒著。

院裡的聚集的土匪比往日要多上許多,平日裡愛喝酒耍錢的那些土匪也沒了興致, 三三兩兩地扎著堆, 彼此低聲交談。

叫人把腦袋開了瓢的朱權有還沒醒, 昨日夜裡點火燒營帳的那小子下手又快又狠,若不是他們及時拉開了人,只怕朱權有已經死在山上了。

西山上的土匪與衙役起了衝突,真刀真槍地打起來傷了不少人,跟在縣衙老爺身邊的那個師爺被嚇慘了, 躲在屋裡喝安神藥,惶惶地不敢出門。

沒了師爺, 又沒了朱權有, 西山上的土匪更聯繫不上縣衙老爺,這伙子脾氣暴躁的土匪沒了主心骨,心思不安。

三兒領著個白鬍子大夫從朱權有的屋裡出來,那大夫看著他兩側面目不善的土匪戰戰兢兢,有些不敢言語。

「大夫, 有什麼話您直說就是了。」

三兒看出他的害怕,可這治病哪能遮遮掩掩的,只得讓左右的土匪散開些, 又安撫兩句,那老大夫這才願意開口。

「這...這小友底子虛,平時也不加以克制,脈象虛浮,本就該好好調養著, 靜靜地養個一年半載,眼下這頭部又遭重創,瘀血阻滯,醒不來也是情理之中啊......」

「老先生。」三兒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咱們二爺家裡有勢力,這要是出了事,我們真是吃罪不起啊......」

說著,三兒便伸手給老大夫遞銀子,強硬地塞在他的手中,嘴上相當懇切:「您再想想辦法,多少銀子我們都拿得出來。」

老大夫手裡拖著被硬塞的銀子,只覺得這小小一塊重若千斤,這土匪窩窩裡的錢哪是那麼好賺的,若是治不好,只怕自己也得折在這兒。

「哎......容老夫回去,好好斟酌一番,開兩副藥來......」瞧著院子裡烏泱泱的土匪,老大夫只得應下,用袖子揩了揩額頭上的虛汗。

兩人又虛與委蛇地客套一番,三兒這才差了幾個土匪送老大夫離開。

暗地裡,他又叮囑看緊些,別讓這老東西拿了銀子舉家逃了。

屋裡沒了旁人,三兒回了屋,憂心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朱權有。

他倒不是擔心朱權有這個瘋子,只是若沒了朱權有,那朱有德八成會視西寨為棄子,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來,還是得另做打算才是......

正想著,外頭一陣嘈雜聲響起,三兒聽見動靜趕忙出去,院子裡是兩伙子土匪正在對罵,污言穢語漫天亂飛,推推搡搡眼見便要動起手來。

「三兒,咱們不攔著嗎?」

與三兒親近的土匪湊上前小聲問著,平日裡三兒與朱權有要親近些,眼下朱權有還不知死活,出了事只得問問他的意思。

「用不著。」三兒的眼底露出一絲凶光:「讓他們打,等打出勝負來,就把贏的拖去打一頓板子,拴在寨子門口,讓他們警醒著點。」

「還有,最近把帳房和庫房看的緊些,這夥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要不了多久就分了心了。」

「行。」那土匪還是聽他吩咐的,瞧了一看愈發焦躁的人群,悶聲沉臉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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