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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六江是不拘小節了些,可也不是不知道髒淨的人,見余淮水埋頭在桶中清理,自己也扒了個乾淨,進水中沐浴去了。

臧六江腰腹上的傷口縫了針,不好見水,只得坐在桶沿上舀水替自己擦身,也虧了身上多是血水,經水一泡便沖了個七七八八,比起初乾淨了不少。

潔白的皂團被余淮水捏在手心裡搓著,飄溢出一股好聞的清香,絨絨泡沫被抹在身上,衝去一身灰塵,余淮水這才舒心地長嘆一息,覺得周身都輕鬆了不少。

身上舒服了,余淮水便又惦記起臧六江身上的傷來,他慢慢地搓著掌心,眼睛便往旁側瞟去。

半月不見,臧六江的身子似乎又堅實了些,脫去了少年的稚氣,變得更加純熟起來。

他有意避著余淮水,只露出後背來對著他的方向,馬尾鬆開,有些糟亂地長發被水打濕披在背後,兩肩寬闊,精壯的背肌勻稱而下,被一截毛巾扎住,遮蓋住了腰以下的部分。

余淮水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在那毛巾邊緣晃晃,臧六江的後背上有些細碎的淤青,平白的,讓人生出些想一睹正面的想法。

這是在關心他的傷勢。

余淮水這樣想著,將那濕噠噠的巾帛圍在腰際,悄悄地爬出了浴桶,向臧六江的方向摸去。

臧六江已經燥了一頭的熱汗,他又不是什麼白丁,自然能夠察覺到余淮水赤果|果落在他背上的目光,那眼神滑溜溜的,像是要扒開他的皮鑽進骨肉里,看得他從上到下寒毛頭髮,能立起來的都立了。

屋裡安靜的異常,余淮水光光濕漉的腳踩在石板地面,發出小小的水聲,一下下落在臧六江的心上,身上躁動,臊地他也顧不上傷口,猛地便坐進了水裡。

余淮水還當臧六江是叫熱氣給蒸暈了,連忙上前查看,便見臧六江挺大一個縮在沐桶里,身上堆著巾帛,用惶恐的目光與他看了個對眼。

「現在不髒了。」余淮水一臉正色,伸手去拉他身上堆了幾層的巾帛道:「給我瞧瞧。」

臧六江藏著個大秘密,哪敢讓余淮水瞧,一把抓住自家媳婦兒被熱水泡的暖暖的手臂,硬是不讓他扯開那幾層遮羞布。

「媳婦兒!下次再看吧?」

「不行!就現在!」

臧六江這副遮遮掩掩的模樣讓余淮水疑心頓起,兩人就著那塊布爭奪起來,余淮水的倔脾氣臧六江實在招架不住,只得連聲地求饒,喊著:「我掀給你瞧瞧,你別過來!」云云,要余淮水從他身上挪開。

余淮水正了正自己腰間的巾帛,站在沐桶旁側盯著臧六江挪開蓋著腰腹的水巾,一道手掌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側腹之下,看那密實地縫針手法,便知當時這傷是多麼兇險。

傷口處泡了水,露出些微的粉紅,這傷比余淮水想像的要嚴重太多,讓他都沒有發覺那毛巾下的的高度,實在是不同尋常。

「疼嗎?」余淮水突然蹲了下來,伸出手摸進了水中。

臧六江如遭雷擊,原本就緊張,眼下更是動都不敢動了,瞪眼看著余淮水的手落在自己下腹上,慢慢地觸碰那早已不疼的傷口。

「......」臧六江咬了許久的牙關,突然地便鬆了,這是他的媳婦兒,有什麼不能給人家看的?

想著,他那張特意用皂團洗地乾乾淨淨的臉慢慢湊到桶邊,濕漉漉地靠在了余淮水的旁邊:「疼...你幫我摸摸便好了。」

臧六江這話術實在是熟悉,余淮水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土匪漂亮的臉蛋沾了水,一頭毛躁的頭髮也披散下來,乖順的像一隻落水狗,瞧著要怎麼可憐,就怎麼可憐。

「我又不是什麼華佗在世,怎麼摸摸就好了。」

余淮水胸膛里蹦跳起來,壓在臧六江腰腹上的手微微用力,像是在告誡他不要得寸進尺。

氤氳的水汽里,目光接觸都朦朧的要命,臧六江不接話,只撒嬌一般用腦袋去貼余淮水的手臂,輕輕拉著他,便往沐桶里進。

摸索著,兩片濕熱的唇觸碰在一起,余淮水半推半就,跨進了滿是熱水的沐桶之中。

「你開始便打的這個主意?」余淮水意有所指,想起白日裡臧六江殷勤地講述這王府沐浴的情形,總覺得是上了他的當。

「冤枉啊。」臧六江一雙長眸飽含水氣,雖說現在是他拉著人不放,可的確是冤枉,原本,他也只是想好好地替余淮水沐浴一番罷了。

眼下這番,情勢所迫罷了。

「只傷了這一處?」

浴桶不大,剛剛夠容納兩人,余淮水跨在臧六江的腰側,摸索著他胸側的兩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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