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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淮水睡得並不安穩,腦袋在臂彎里亂拱,髮帶都被蹭的凌亂了,一頭長髮披散下來,像是繞在了臧六江的心上,讓他連皮帶肉都痒痒的。

這樣睡一夜怕會落枕,得讓余淮水好好躺著才行。

耳膜頸脈一股一股地跳動著,臧六江俯下身去,慢慢將案前熟睡的人抱起身來。

余淮水本就瘦弱,不知是不是他心裡煩憂太多,似乎更是消瘦了,臧六江把人摟在懷裡,感覺像摟著一捧脆弱的花,稍一用力便會花葉凋零。

桌案上的燭火跳動搖晃了一夜,終是被臧六江給吹滅了。

借著月光,臧六江看見裡屋床榻邊上凌亂地扔著幾本書,他摟著余淮水,小心地將那幾本書撥開,想要把人送進柔軟的床褥里。

屋外風聲陣陣,臧六江撐開的那扇窗沒有合緊,隨風發出噠噠的震顫聲,臧六江心裡一驚,下意識要起身關窗,衣裳卻被一股力道給拽住了。

力道不大,輕易便能掙脫,臧六江卻好像被點了穴,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動。

漆黑的屋內,余淮水那雙同樣黝黑的眸仁倒映著臧六江的背影。

屋內靜的嚇人,可余淮水好似能聽到臧六江那狂亂的心跳,咚咚作響,那聲音叫喊著思念從抓住的衣擺上陣陣傳了過來。

「臧六江。」

余淮水開了口,他捏住石頭人衣袖的手指向前寸寸挪動,慢慢攀上了臧六江滾燙的手。

十指交握,他攥緊了那隻緊張到哆嗦的手,溫聲細語地開了口。

「這是個夢。」

臧六江驀然回過頭來,兩道視線撞在一處,明明隔著黑沉的夜色,卻熱切地交融在了一起。

余淮水的手輕輕一拽,臧六江便像丟了魂兒似得回過身去,什麼看一眼就走、讓人回床上好好睡一覺全拋在了腦後。

床褥窸窣,特意洗的乾乾淨淨的臧六江毫無顧忌地爬上了余淮水的床。

「這是個美夢嗎?」

月光透過窗戶明紙傾瀉進了屋內,臧六江像是夜拜神佛的信徒,在余淮水的衣襟旁輕蹭,想要得到能更進一步的許可。

余淮水的目光落在臧六江的臉上,即便臧六江護臉護的再好,戰場之上也難免受傷,余淮水捧起那張臉,指腹摸索過他腮邊的一塊青紫,又輕輕撫了撫那結了痂的耳垂,硬是忍住了心中酸熱,余淮水點頭道:「是個美夢。」

兩片唇蹭在了一起,久違的觸碰順著肩頭而下,不知何時,床帳被誰拉了一把,簌簌落下,遮住了一片月光。

第83章

離初春還早, 甚至前幾日還刮著風落過雪,屋檐上積著薄薄的白霜,屋子裡卻燥熱的待不住人了。

「等等!」

床帳里伸出一隻手,一把扯住了垂墜而下的珍珠紗幔, 紗幔後露出余淮水一張漲得通紅的臉, 接著一串被堵地模糊不清的叫聲:「讓我喘口...... !」

後頭的話沒人聽清, 那珍珠串兒不知被誰扯斷了,圓潤的珍珠滾了滿地,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外頭昏沉沉的,床帳里便更黑了,余淮水只急匆匆地喘了口氣, 便被自己迫不及待的愛人重新又抓了回去。

臧六江早就把什麼看一眼就走的胡話給忘了,余淮水摸過的手、臉、耳垂都要命的癢著, 眼下止癢的藥就躺在眼前, 說什麼也要先吞下去再說。

黑暗的床簾里簌簌地響,衣裳落在混亂的被褥間,余淮水後背被什麼東西硌了一把,胡亂地摸了一通,才想起是傅明給他的書。

文官大典, 傅明托人滔來的好書,不過余淮水總覺得與臧六江他那五哥哥整理的書有些許相似,看了幾眼便扔在一邊了。

余淮水突然有點愧疚, 於是拽了一把身上的臧六江,小聲咬耳朵道:「明日一早你早些走,別讓人瞧見你。」

若是臧六江被瞧見,考上還好說,若是考不上, 傅家人怕是要不管不顧地逮臧六江回來興師問罪了。

考不上是他沒本事,總不能讓臧六江當了替罪羊。

這話聽在臧六江的耳朵里卻是另一番味道,就著余淮水拽他頭髮的力道往人掌心裡一歪,頗是委屈道:「我給你丟人了?」

要是被小壇抓到自己和一個男人在床上廝混,確實挺丟人的。

余淮水怕說了臧六江更磨人,只得含糊應付了兩句,用嘴去堵他。

臧六江知道余淮水臉皮薄,被打了個茬他也有心思想別的了,寬厚熱乎的手掌摩挲著余淮水圓圓的膝蓋,犬牙磨蹭他貼近的掌心,黑暗裡不用眼睛看,余淮水都知道臧六江是個怎樣的蔫壞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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