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曜索性把耳朵堵住了:「不聽,你不許去嗷,其他都能答應你,就這個不准。」
虞連想了想:「其他的?嗯,那比如說,要不咱倆還是分開住吧,你老是不回家,晚點你家裡人懷疑起來了怎麼辦……」
「這個也不准!」
程曜趕緊打斷他,一個打滾就撲進了被子裡,順便把粉紅小狗的枕頭扣在頭上,試圖把自己悶死。
他瓮聲瓮氣地:「你別趕我走,我在你家住得特別舒服,你要是把我趕回去,我飯都吃不下三碗了。」
「哦還有福寶啊,」他但凡說不動虞連的,就把福寶搬出來,拿孩子說事最能煽動虞連了,「你看福寶就過了個年,一上秤重了整整五斤,五斤!天吶它現在真的好胖,變成大胖狗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連哥家的風水養我們吶!」
他在床上咕蛹兩下,裝死:「反正我不走,走不了一點。」
虞連好笑,拍了他肉實圓滾的屁股一把:「那我看看你過完年胖了沒有?你就會埋汰福寶,全家就數你吃得最多啦。」
程曜下意識否認:「那沒有,我平時還是很注意……」
他話到一半,黑亮的眼珠一轉,翻過身來拉過虞連的手。
他仰躺在虞連身下,眼中含著一點狡黠的笑,眼裡波光流轉:「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我自己也看不太出來,那你摸摸看。」
「告訴我,我胖了沒有?」
虞連被他帶著,別過臉不敢去看他,耳垂紅得滴血。
隔了會兒,虞連嘴唇微微張了張,無聲說,腫了。
程曜喉結一滾,嗓音轉沉。
他說:「是嗎,哥,怎麼量出來的呀……」
「再教一教我。」
虞連咬住嘴唇,有些顫慄地佝著肩,肩頭瑟瑟在抖。
程曜支起一隻胳膊,忍耐著慢慢坐起身,潮熱的呼吸黏在虞連細白的側頸,他循循善誘:「哥,你好好教我,我會回報你的。」
……
程曜的回報不可謂不豐厚,虞連手都酸了,脫力地仰躺在床上。他茫然地看著天花板,頭頂冷白的吊燈變化成了俏皮的剔透的月亮,滿月當空,月色在虞連眼前交織搖晃。
虞連一陣失神。
程曜下床漱口,回頭又一瞧虞連這種神態,又猛地朝他撲過來,興致依然很高。
他膝蓋一彎,跪在床沿,臉有些紅,但眼睛亮亮的,彎下腰像小狗似的拱了拱虞連肩窩。
「再、再來一……」
「來你個頭啊。」
虞連羞窘得把被子默默拉上一些,側過身去,埋頭縮進棉花被裡。
程曜隔著被子親他,不依不饒地問他對剛才的回報滿不滿意。
虞連恐怕他借著由頭還想幹些別的,只是含糊說還不錯。
程曜果然得寸進尺:「那我要個獎勵嗷。」
「哥,你明天要是非去不可,那我必須得跟你一塊,出門帶個家屬怎麼了,家屬還不讓出席了嗎。」
虞連腦子昏昏的,覺得強求不了程曜,包在被子裡唔了一聲。
程曜目的達成,滿意地從眼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棉花團里撬開一條縫,鑽了進去,熄燈,睡覺。
虞連這一晚上睡得不算太好,程曜一隻胳膊一條長腿跨在他身上,八爪魚一樣緊緊纏著,害得他做了個很難啟齒的夢。
他一大早醒來,先是有些心虛地低頭瞧了眼褲襠,轉頭就被程曜扶著推進了衛生間,對他說司機已經在樓下等了。
虞連迷迷糊糊地坐車上了和恩山,又下了車,人還有些發懵,程曜抓起他的手就在別墅里逛了起來,一點都不避嫌。
整得虞連很不好意思,他倆吃過了林嫂做的早餐後,四十來歲的男性管家敲響了門,把一堆衣服捧進來。程曜哄他穿上,虞連才知道是程曜之前為他訂做的。
「這是什麼?」
「婚服。」
虞連一巴掌扣在程曜腦門上,程曜嬉皮笑臉的,這才說:「咱們穿好看點,把姓陸的風頭搶過來,叫他還敢沖你耀武揚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