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遴抽了抽嘴角,道:「朱雀神君說的?他怎麽會知道斯澤的事……」
冥王想了想,道:「似乎是有次和邙羽一起喝酒時聽他說的吧?邙羽近日不是駐守魔界嗎?他說曾見過斯澤幾次,問斯澤說的。」
畢遴這下更吃驚了,簡直不敢相信:「啊?斯澤說的?」
先不論此番看來斯澤與那叫做許格的小姑娘關係雖然曖昧,但也僅僅只是曖昧而已啊!就算真有什麽,斯澤那小子也不可能跟邙羽說許格是他媳婦呀!
就算真要說也是先跟他說,怎麽邙羽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所以畢遴堅信,這事絕對是那群吃飽沒事幹的神君們以訛傳訛,胡亂說話的。
「這我倒是不清楚了,我只是驚訝於斯澤這一向不解風月的頑石竟然開竅了!」冥王摸著下巴饒有興味地道,「稀奇啊稀奇!」
畢遴聞言倒是贊同,他也覺得很稀奇……
這時冥王又八卦道:「不過我聽說那姑娘是個凡人?」
「嗯,十九歲的小丫頭。」畢遴笑了下,道:「說起來,這姑娘也不算是個真正的凡人。」
冥王聞言眉梢一挑,道:「此話怎講?」
畢遴笑道:「這姑娘可是靈玉後人。」
在聽到「靈玉」二字時,冥王的眉頭稍稍動了下,似閃過一絲異樣,卻在轉瞬間恢復一派輕鬆自然,「靈玉?莫不是北域女神靈玉?」
畢遴點點頭,「正是。」他笑道:「她因緣際會入了斯澤在凡界的據點,沒想到不僅關於裡頭的一切全都看得真切,事後還一點沒忘,甚至天天跑斯澤那念書準備考試呢!」
冥王點了點頭認真地聽著,像是很感興趣的模樣,這時又聽畢遴道:「更巧的是,無墨在凡界借用的身子便是那姑娘的鄰家大哥,有一回無墨試圖對她施展攝魂術,那姑娘雖然魂魄受到了動盪,卻也是毫髮無傷……」
冥王一聽無墨曾經對許格施展攝魂術,不由眼神一凜,吃驚道:「他對那姑娘施展攝魂術了?」
畢遴點點頭,道:「嗯,不過沒有成功,後來那姑娘硬是撐著到了斯澤那才昏過去,我恰好也在,便替她將魂魄安好了。只是不知怎地,斯澤一直說無墨肯定會再次找上小姑娘,所以他就把自己的冰魂玉送她了,算是一層保護。」
冥王聽完垂下眼眸,紫色的眸底深不可測,似暗暗流轉著幾許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靈玉後人……
他忍不住無聲地笑了下,面上神情有些悵然。
世上竟有這種巧合?看來某些人的緣分,該來的怎麽也躲不掉……
即便那是孽緣。
一旁的畢遴沒有察覺到自家上司的異樣,仍舊兀自皺著眉說道:「不過這斯澤也真是……冰魂玉怎麽說給就給了呢!他兩千年前受過那麽要命的傷,要不是有冰魂玉鎮著,估計他早就魂飛魄散了,哪還有什麽精力天天擺弄他那些書……」
最後一句愈說愈小聲,雖是抱怨,可語氣里卻是含著滿滿的擔憂。
冥王聞言沒有多說什麽,只笑道:「斯澤君自有分寸,你也莫要過於擔心了。」說完,抬眸看了看四周,道:「閒聊了這麽久,時辰該到了吧,再不開始可別怪本君真一把鬼火滅了這群嚎得人頭疼的混蛋。」
畢遴點點頭,道:「時辰差不多了,屬下這便喚沅夕出來。」
冥王點點頭,手裡婆娑著那枚和他眼睛同色的珠子,他目光懶散地盯著面前洶湧的忘川河水,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當沅夕出現時,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吃著,畢遴見了立即奪走,虎著臉道:「小吃貨,別吃了!辦完事才能吃!」
見糖葫蘆被奪走,沅夕沒有說些什麽,只抬頭看了畢遴一眼,隨即輕哼一聲,這便朝河邊走去。
畢遴被他瞪得「哎」了一聲,嘴裡喃喃道:「這小子跟著斯澤久了,竟然還被養得有脾氣了!」
這頭,沅夕正邁著小短腿緩緩地朝河邊走,他一身白衣,蒼白的臉色似與衣袍同色,毫無生氣。精緻的五官如玉雕一般,而那雙看不見眼白的黑眼珠里一片深沉,任誰讓這雙眼盯得久了,都會忍不住渾身戰慄,額冒冷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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