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樓言墨難得主動的打招呼。
洗漱完畢，將帳篷收到空間，路上十分的枯燥，樓言墨看著程溪，道：「你以前來過無盡之海？」
「嗯。」程溪懷念，「很久沒來了。」程溪的目光看著遠方，提醒道，「我們快要踏入無盡之海的範圍，一切小心。」
程溪來過無盡之海還幾趟，經驗只能當做參考，如果盲目相信經驗，肯定會出問題。
無盡之海就在不遠處，已經能看到蔚藍色的大海，似乎十分的平和。看兩人都知道，越是平靜越是危險。
程溪停了下來，樓言墨也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袖口的刀半露。
「腥味，人魚血的腥味。」程溪盯著海，海風吹動著程溪黑色的帽子。
樓言墨只能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樓言墨的目光停留在程溪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人魚血是頂級的香料。書裡面沒寫，是為你們好。」人總喜歡把一些稀少的東西當做自己炫耀的一種財富，海洋霸主加上它的血香味醇厚，是難得的香料，當然在未來也成了一部分人追求的東西。這是人類的孽根性。
但海洋霸主的血哪裡是那麼容易得的？一波波人只能去送命。成為海洋生物的食物。
樓言墨想到書中描寫人魚強大的戰鬥力，瞬間明白「零」話里的意思。
「繼續走吧。」
程溪走到海邊，柔軟的沙灘上時不時會冒出一些奇怪但戰鬥力弱小的生物。
程溪蹲下，手裡捏著一直長著鋒利牙齒的海星，一點點氣息泄露，但怪物依舊頑強的想要攻擊程溪。
樓言墨解決掉一隻咬合力極強的螃蟹，道：「這些怪物不對勁。」
「是人魚血的原因。」程溪解答樓言墨的問題，「人魚血會使怪物發狂。」
樓言墨無法看到海洋裡面有多少人魚血，但濃厚卻並不膩的香味爭先恐後的鑽進他的鼻腔。
程溪卻比樓言墨看到的要多，人魚血是藍色的，融入大海，自然不像普通人紅色的血一樣顯眼。
程溪估計了一番，至少死了三十多條人魚。三十多條人魚可不是什么小數目，已經差不多算一個中型人魚族群的數量了。
怪物不停的從海灘上湧現，甚至是腳底下，樓言墨的刀落在海貝柔軟的舌頭上，解決掉對方，但包圍的怪物越來越多，即使它們陷入內戰，但還是有不少怪物盯上了他們。
程溪將手裡的怪物吞噬掉，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怪物，這些沒有多少能量。只會浪費時間。
「先離開這。」
第七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