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三樓,穿過清幽的長廊,一間上了鎖的屋子,明晃晃地撞入視線中。
「你要見的人在裡面。」傅呈清潤的嗓音響起,隨即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經過昨日,對於素涼的身份, 他們已心照不宣。
「謝謝。」素涼踏了進去。
入目的房間很是整潔, 昨日渾身是傷的人已然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坐在桌前, 擺弄著香爐,空氣中半點血腥氣都聞不到。
「你的傷。」昨日男人的模樣跟今日差別很大,可素涼還是擔憂。
元化無所謂道:「那一身黑的小子手下留情了, 都是皮外傷, 做的嚇人了些,畢竟昨夜夜珩也在。」
素涼還想問什麼,元化又開了口。
「公主此時過來, 可非明智之舉。」
元化能見到她沒有太多意外, 眉眼間充斥著幾分無奈。
「他們都知道了。」所以她來不來關係也不大, 其實她也沒想到自己能順利見到他。
素涼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到他的面前,這藥丸還是當初他給的。
元化眼裡蘊著促狹之意,唇角勾了勾,「聽聞昨日有人哭了小半宿,他們原本可只是懷疑,公主迫不及待將這坐實了。」
元化見她沒反應,笑容深了幾許,「見到草民受傷,公主這般傷心啊?」
素涼沒有說話。
「那草民可真榮幸。」元化輕輕笑出了聲,「只是公主下次若再想哭,就別自傷了,這掩人耳目的手法,著實蠢了些,夜珩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你這點小算計。」
素涼:「……」
她也覺著蠢,ᴶˢᴳ只是想不到其他的方式了,畢竟「靖卉」那般嬌氣,疼哭了屬實正常。
「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替我頂罪。」素涼轉移了話題,問了她想了一整晚也想不通的問題。
聞言,元化意味深長地說著:「許多事情本就是草民一手做的,而且……陛下如今還在。」
「那我要做的事情跟他在不在有什麼關係?不都一樣的結局嗎?」素涼不明白。
「不一樣,若陛下不在了,朝廷掌權的人會是攝政王。」元化說得堅決。
素涼蹙了蹙眉頭,鹿眼中帶著幾分迷茫。
元化道:「再等等。」
沒敢待太久,素涼從房中出來後,身後的門又被傅呈重新鎖上。
眼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素涼,傅呈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王妃,屬下送你回去。」
……
自回去後,素涼就一直在房中等著。
這天她都未曾見到夜珩,到了夜裡,也是她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