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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她得見到這對對戒的另一主人才行。就算是他被燒盡後被她捧在手上的一把灰。

……這兩天她是真的累著了。從路西汀死後的每天每夜,都睡不好覺。

或許她也是在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現在的維爾利汀真的休息不了,她知道,威爾斯侯爵不過是一隻小蝦米,在這危險且複雜的權力場上,她真正的對手遠不是他。

她真正的對手另有其人。

維爾利汀趴在桌上,在徹夜的勞累和哀傷過後無力地喘息著。

在這不得不緩出時間來休憩的疲憊和倦怠感中,那個從王宮來的存在下午就找上了她。

下午雨水停歇。明媚的陽光依舊,甚至比前幾天更好。

傳聞中出現在大眾視野中次數遠比其他皇子更頻繁的第二皇子,就這樣踏進了公爵府的大門內。

他甚至沒跟這裡的主人打個招呼,直接進了宅邸的院落。等到法倫著急忙慌敲響她辦公室的門的時候,第二皇子已經出現在她的門外了。

「向您問安,維爾利汀夫人。」

那位金髮金眸的野心家假心假意向她問了個好。他施問候禮的姿勢無比正式,只是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卻很強硬——

二皇子揮揮手,示意後方他的侍從們上前。穿著一模一樣標準制服的侍從們,如流水般從門口湧入:

「都把前威爾凡登公爵的東西搬空掉,換上我們帶來的工作用具。」

那些侍從們立刻就開始碰上這裡的桌椅和其他東西。法倫忙去阻止,維爾利汀強撐起自己的身體,氣勢不弱半分地走到二皇子面前:

「您這是要幹什麼。據我所知,王室應該還沒有在某位公爵死後指定讓誰替代他的權限。」

「這可就不一定了。」

二皇子穿著一身紅色鑲金邊的王室制服,張揚的金髮上也漫著他的肆意。他戴著純白手套,從指尖呈上另外半枚公爵印,略微抬起頭來,神情高傲:

「威爾凡登公爵跟王室做了交易,以他的領主權作為交換物品,換來某人的人身安全。」

「應陛下的要求,從今以後威爾凡登公爵府由我接管。」

他微微彎下腰,狀似寬容道:

「當然,您若是想要留在這裡的話,還可以繼續住在這裡。」

維爾利汀見來者不善,毫不留半分面子地站在桌前,以主人姿態盯著他。

二皇子對這公爵之位,似乎勢在必得。

和他那野心極外露、卻過早溺於不甘的大哥,以及那能力拔尖、幼時即打敗了所有人登頂成為王儲的三弟不同,二皇子介於他們之中,屬於野心雄厚、又具有一定實力的那種。

比起白髮藍綠瞳的奧斯托塔尚且不足,比起埃德加卻綽綽有餘。

這一點,在維爾利汀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所以在臨近帝國大選決定王儲是否替換的日子裡,他才急切地需要一份公爵之權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想要頂替掉自己的三哥。龐加頓的王室身份和領主身份可以兼容,曾經就有不少皇帝兼任過威爾凡登公爵。而且,向來只有「君王」,兼任過威爾凡登公爵。

伽西亞想要這一份除凱撒外最大的身份和權力,以此作為自己有能力登頂王位的證明。

而他現在的確已經有了半份權力。

但公爵戒在維爾利汀手上,她才是這裡唯一的主人。這一點,二皇子伽西亞肯定在進門時就注意到了。不必向他展示這些身份,她跟他不客氣,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既然我還在這裡,你就沒有處理這裡一切東西的權限。」

這裡是她工作的地方,他不配碰一下。

伽西**緒不顯於形,面上還是那副傲慢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王室微笑。他壓低聲音,使這聲音只能來到維爾利汀耳邊:

「您說了不算,得是那位陛下說了才算。」

說完繼續向那些停下來的侍從吩咐道:

「繼續搬。」

「我看誰敢動。」維爾利汀繼續向那些人施加壓力。她環視四周,碧綠的眼眸,掃過每一雙那些穿制服的王宮侍從的眼睛。

輕輕吐出幾個冰冷的字:

「敢動我就立刻讓這裡的公爵衛過來,把你們全部扣押在這裡。」

龐加頓的王室本就跟那些大公爵是平級,若是沒拿到公爵印,非王儲的二皇子的等級還要比她略低上一些。身份只能兼容不能疊加,就算是現在,第二皇子也只是跟她平級。

路西汀雖因罪名而死,但他個人之死與威爾凡登公爵這個爵位毫無關係。現在擁有公爵戒的是維爾利汀,在這個位置上,以權力為尊的龐加頓不會首先把她認作是路西汀的妻子從而連坐,而只把她先認作是駕馭權力的人。

年輕的第二皇子現在這般做,擺明了就是宣誓主權和對她的挑釁。

維爾利汀終於上了權力場,可那些在權力場上久待的人仍把她看作是弱勢者。今天若是贏不了這個不容小覷的王室成員,以後整個公爵府只會歸屬於他,她這個原本的主人反倒要被趕出去,再也沒有登上權力場的機會。

所以維爾利汀沒有選擇明智服軟和採取迂迴策略,她上來就必須給一個不簡單的人這裡不可侵略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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