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留在他身邊而已。」神之子的聲線決絕且清冽,遭到對方抬起碧綠的君主之眸,審視般反問:
「就這麼簡單?」
當然不止這麼簡單。
他可不止想待在她的身邊,他還想獲得她的憐愛、獲得她的疼惜——乃至壟斷這些全部的!可惜她身邊的人不允許他這麼做。如果他除掉那些人,維爾利汀不會允許他留在身邊的。
因繆什撒不太明白人與人間的感情,時至今日他也沒對除她之外的任何人產生過感情,這甚至不是教皇培養的,而是他天生的。但他明白他愛她。
從維爾利汀出現那一刻開始,維爾利汀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因此他執意要留在她身邊。為了留在她身邊他什麼都可以做。
凱撒明顯不滿意他這個答案。高傲的君主緩緩踱步到一旁,在月光下抬起劍,將劍光對準他。
「我從來不取任何一個公民的性命。」
「但是,對於你——」他狹起眼眸,
瞳中露出危險的光。
「你不屬於我的公民。」
白月在劍上拂出光輝,於劍尖凝聚出弧形的光。那份銀色的弧光,正好對準神子的瞳孔。
因繆什撒看著它,神情未變,不懼。
「如果你想徹底剷除掉我的威脅,大可以在這裡就殺了我。只是這樣的話,我在之後不久發揮不到作用了嗎?」
凱撒看著他。他面容五官的精緻程度像個女孩,可是像這樣面無表情甚至帶著點冷意時,完全就是冷麵。
維爾利汀知道他會這樣嗎?還是說,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個乖乖的玩偶呢?
他拂鞘收回了劍。
「你最好認清你的作用。」凱撒聲音淡淡,夾雜著一絲幾乎察覺不出的威脅。
「等你的作用結束後,你最好自覺離開她身邊。」
神子的表情終於出現一絲變化,甚至稱得上有些急。「用這樣的方式就想把我從她身邊趕走嗎?你的手段未免也太低劣了些——」
他聽得出來,凱撒此時完全不為了王權的安全考慮,他完全就是憑正房的身份想要趕他走。
——這怎麼可以呢?他明明也那麼喜愛維爾利汀啊!他對維爾利汀的喜愛,完全不會比任何人輕!
因繆什撒凌厲地用手指指著他,說道:
「我能隨便跟她洗澡!你能嗎?」
凱撒有一些破防了。
這個毛頭小子現在居然能跟他的維爾利汀發展到這種地步??!他怎麼可以如此玷污他的寶貝?但他面上沒有泄露出一絲急躁,仍保持著高傲,手臂跟肩齊平,伸出右手前二指,以王者的姿態道:
「我跟她早不知道裸著共浴過多少回看過多少回對方的身體玩過多少回****(某種play)了。想用這個來挑釁我?你還嫩著呢。」最後一句話那麼隨性那麼肆意那麼寬闊且從容,如一把重槍般擊中了因繆什撒的心。
沒經歷過人事的雛子靜站在原地,呆愣般睜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張大。
他從未聽說過那些****,難道薇爾每天就和他們進行些這種東西嗎?
這就是屬於有名分人的從容嗎?哪怕凱撒不是她的第一房,不是她的正宮,維爾利汀仍然施捨他這麼多,富裕且慷慨。
那些****,是……怎麼做的?想要體驗這些,他也要成為維爾利汀的王夫嗎?
為什麼他不能成為維爾利汀的王夫?
神子轉身就跑,銀色如星河一般的長髮在身後飄浮,視身後的凱撒於無物。
凱撒望著他拖長發跑去的背影,扭過頭去,極輕地嘆息一聲閉上了眼睛。末尾,那雙獅子般的眼睛又睜開,散發出凌厲的氣質。
如果神權和聖堂到了快要被處理的時候,那麼聖堂的保護力量最近肯定就坐不住了。還有那個人也是。維爾利汀近來可能會遇到些危險,他和路西汀要加強她身邊的保護力量。還得記著提醒這個人,讓她別隨隨便便把身邊的保護力量撤走。
至於因繆什撒……?今天晚上肯定是找維爾利汀去了。不過沒關係,他找不到的。
因為維爾利汀會在他們這裡。
這座王宮的女王打開寢殿大門。
門內開著燈,凱撒站在那裡。他背對著她。維爾利汀今天晚上心情有些暢快,所以眼神也帶著些暢快和見底的清澈:
「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今天下午的政事處理得很順利,原本困擾了好幾天的難題讓她找到了訣竅,只用了一個下午就處理完了。她以為凱撒是來找她慶祝的。按照他往常浪漫又懂得如何予她溫柔的風格,他在她攻克艱難政事後一般都會這麼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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