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謝過他的好意,在士兵無法理解的眼神中仍然留在原地。
她得知道戰爭是什麼樣子,戰亂時貴族尚且有逃跑的機會,但身為卑微的奴隸,恐怕只能任人宰割,她想知道戰場上的流程,如果戰敗的話應該如何逃跑。
阿瑤第一次見到書以外的戰鬥,她望著戰場上混亂的局勢,已經無法辨別敵我,更遑論輸贏。
雍殊的神色不辨喜怒,但是姬井枝輕慢的表情卻是消失殆盡,他的手指緊緊握住車前的橫木,囑咐持矛戈的車右:「護好寡人,小心他們偷襲。」
「是!」車右嚴陣以待。
姬井枝凝重地望著場上局勢,他原以為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爭,就像他滅去那個擋道的小國一樣,他會無往不勝。
但是對面仿佛知道他們的戰術,一一破解他們擺出的陣勢,且士氣高昂,並不畏懼強大的敵人。
軍中出了叛賊嗎?
當姬井枝看到對面坐鎮的雍殊時,他的臉色黑沉如墨,他怎麼把姬扈忘了,他那個從小被嬌慣長大的兄長自詡清高,不屑於將他放在眼裡,沒想到姬扈逃到了雍國之後,竟然背叛了他的國家,將晉國軍隊的弱點告知雍殊。
如果父君知道姬扈的叛國之舉,不知道是否還會堅持將君位傳給他。
姬井枝對著雍殊冷冷一笑,便是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又如何,晉國的實力依舊在雍國之上,不過是讓他們拖延一陣罷了。
正思索著如何改變策略,姬井枝的耳朵忽然一動,持矛的車右與駕車的馭手都循著破碎天地的動靜看去,駕車的馬受到驚嚇,不安地晃動身體。
姬井枝顧不上責備馭手的失責。
大地在震動,天地之間黃土瀰漫,被塵土模糊的遠處,有層層疊疊的車馬駕駛而來,聲勢浩大。
姬井枝仔細辨認他們的旗幟,煙塵瀰漫,他還未看清,便聽到耳邊傳來驚呼:「是大白旗,是王師!」
他終於看到了旗幟上的圖案,連著五根飄帶的旗幟上,繪有熊虎。
姬井枝大驚,是周王室的軍隊!
王師的實力早已不如從前,單單看見這支軍隊並不叫他驚慌失色,只是他們背後代表的含義讓姬井枝不寒而慄。
不過瞬間,他便想通了在王師到來的同時,晉國的國土上正在發生何事。
天子的號令下,那些不好相處的鄰居,難道會放過這個師出有名的機會嗎?
「雍國不堪一擊。」耳邊迴響起宋國太宰的蠱惑,姬井枝恨不得立即將他綁在戰車之後拖行。
宋國這是想要坐享漁翁之利,他中計了。
姬井枝不甘地看著越來越近
的王師,下令道:「撤退!」
左仁來到雍殊身邊,他看著潰逃的晉軍,大笑地問道:「公子,追上去吧!」
他一掃對晉軍的畏懼心理,胸腔中充斥征戰的豪情,恨不得立即將對方打得滿地找牙。
「追上去送死嗎?」余嘉看不慣他,出聲嘲諷道。
眼見雙方要吵起來,雍殊解釋道:「晉君因擔憂國土被入侵才逃離,不代表他們沒有一戰之力,我們不宜追擊。」
他在現場看得清楚,作為中原的強國,晉國的軍隊實力在他們之上,只是因為國君輕敵,加上有姬扈的幫忙,才讓雍國能夠拖延時間,阻止他們攻下平末,若是沒有王師到來,時間越久對雍國越不利。
左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雍殊上前迎接王師時,也看到了象徵的旗幟,寒意從骨髓中產生,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猛地望向軍隊駐紮時建造的瞭望台。
視野廣闊的高台上,已經沒有了熟悉的身影。
她是否覺得這旗幟眼熟?
「在看什麼?」兵車上下來一人,他笑著走到雍殊身邊,順著他方才的目光看向平平無奇的瞭望台。
剛才的一剎那,他可是見到這位堂弟的臉上出現恐慌的神色,令他感到不可思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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