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知道先前說了些什麼，趙姝語明顯有些激動，臉上精緻的妝容微微掛不住，顧不上剛打理好的髮型，她環胸擋在聞敬面前。
「聞敬，我到底哪裡配不上你，讓你這樣屢次三番的拒絕我？」趙姝語出聲質問。
明明她長得漂亮，家境也好，想追她的人不知道要排多長的隊，只要聞敬答應，她就能給他最大的便利，讓他在海城大學要什麼有什麼。
旁人求都求不到，可偏偏，這人是個不識相的。
聞敬偏頭，沒看她，只是語氣里表達了歉意：「不好意思，可我不喜歡你。」
「那你喜歡誰？黎漾嗎？」
趙姝語的嗓音尖細，在狹窄的樓梯間裡迴蕩，黎漾恰好聽見，原本打算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像是被戳破了心事，聞敬難得的好脾氣被撕碎，頭一次面上顯出不耐煩。
想起自己剛剛被黎漾拒絕，又知道了黎漾已經結婚的事，聞敬攥了攥手，語氣斥責：
「趙老師，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黎老師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僅此而已。」
難得聽他拔高了音調，還如此激動地解釋，哪還有平常溫和待人的模樣，趙姝語就算再拎不清，也看得出來聞敬的心思。
她嘲諷的笑出聲：「我知道了，是黎漾不喜歡你吧。」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趙姝語也就不在乎多戳一下聞敬的肺管子了。
「我就搞不懂了，論樣貌，論身材，論家境，哪怕是音樂專業，我哪樣不比她強，黎漾到底哪裡好，能讓你這麼喜歡？」
聞敬皺起眉頭瞥她一眼：「黎漾好不好，我心裡清楚，不需要別人來置喙。再說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好像跟趙老師並沒有關係吧。」
說完，他徑直越過趙姝語，憤憤地邁著大步離去。
「不識好歹！」
沒能達到目的，趙姝語罵罵咧咧的踩著高跟鞋，空蕩的樓梯間發出清脆聲響。
她一轉身，從拐角出來，不想迎面對上正要上樓的黎漾。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露出尷尬的神情，但趙姝語更多的是憤怒和討厭。
想起自己剛剛跟聞敬告白杯拒絕，又那麼不湊巧被黎漾聽見，趙姝語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也比讓黎漾看她的笑話強。
於是，她忍住了嘲諷黎漾的話，瞪了對方一眼，高傲的昂起頭，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踩著高跟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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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連兩節課，黎漾站得腳腕發酸，只有偶爾給學生們演示的時候，她才能短暫的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最後一節課上完，黎漾拖著疲憊的雙腿回到辦公室，腳後跟磨破的地方稍稍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結痂的地方碰到了。
她低頭，正打算脫下鞋子看一眼，趙姝語扭著腰就進來了，徑直站在她面前。